街上好不热闹,好些人都去看了呢。”墨书边伺候着,边将自己听见的都向谢珽娓娓道来。
“我看又是墨棋同你说的吧。”谢珽对这种事情也是不甚上心,都城那些或是附庸风雅,或是阿谀奉承,总有一大堆爱追捧她笔墨的人。
那幅墨菊图是用的十年徽墨。墨色浓郁,笔笔留香。不说她的画究竟是真好还是吹捧,就是冲着这上好的墨,十页金收得也不算黑心。
京都对自己的风言风语太多,毁誉参半的名声里头多的是稀奇古怪的流言。她不怎么关心这些。只要她去的地方,喜欢的东西还有一堆俗人跟着模仿,追捧,她就喜闻乐见。
但墨棋特别爱打听这些个同自己有些干系的事情,也很喜欢那些人追捧自己。但凡她听到点风吹草动的好事,都能说得好像天都要翻了过去似的。
“小姐聪慧。”墨书被看穿后笑了笑。
“说是位公子,但那位公子身形娇小,嗓音不分阴阳,都传是位小姐呢。”墨棋见自己被小姐抓了包,索性敞开了说道。
谢珽伸手谢珽伸手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哭笑不得地说道:“怕不是旁人瞧不得人家小公子人财皆为上品,故意碎嘴呢。要真是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这样的家世才学,扮作男装逛街干甚?”
“小姐说的是,是墨棋想岔了。人年幼时身形娇小,雌雄莫辨,是不该因为这样就非说人家是个小姐。”墨书听了谢珽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姑娘家也是想逛街便逛街,何必非要作个男子打扮。
“行了,撤了吧。”谢珽喝了半碗汤就放下了,实在吃不动了。
谢珽今日是要去少府监的。
倒不是她自己想要去,一是刘令的命令,二是三日后就是祈福祭天大典。
她虽是少府监的监事,兼辖中尚属,下面也还有两个少监去管事,但名头上毕竟是少府监的监事。既然刘令特意要她去少府监点卯,这天子礼服配饰她总要再装模作样瞧上一眼,批了文才能送到礼部做最后的核查,算是应了帝命。
外头的雨依旧不见停,将路淋得胡乱溅着泥水,甩在路人的鞋面和衣摆上。
在这样的雨势里,谢珽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