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三殿下又不是他们能拦住的,情急之下只能出此计,把这事交给谢世子去应付了。
温校尉不在,这谢世子可不能出事啊。
二人又急又为难。
“三殿下!”
刘念此时一心只有要见到谢珽的念头,对于这想要拦路的二人统统当成了摆设,丝毫不理会阻拦,迈步长驱直入。
也就在三人生出了吵闹的动静时,只点了一盏烛火的主屋打开了门。
是谢珽裹了一件大氅开的门。
月凉如水,没有胭脂水粉,钗环朱佩妆点的谢珽也清淡如水。
她披散着长发,额前还有些凌乱,整个人都藏在了厚厚的大氅下,只露出了半张脸,却足以让在院中争执的人停下了动作。
“原来是三殿下。下官谢珽问三殿下贵安。三殿下可是迷了路?来,你送三殿下回宴香楼。”
谢珽院里现下没有丫鬟小厮,她只好叫一个神策军担了这护送的职责。
“谢廷玉,你站住!”
谢珽说完就想转身回房,被身后的刘令大声喝住了。
这样子动静太大了,她背过身的时候狠狠地皱了下眉头。
这里住的人多,屋舍之间近得很,她的院子也不好太吵闹,让人听了墙角去。
为了息事宁人,谢珽只好回转过身子,对着刘令又是行礼道:“三殿下恕罪。夜深天寒,下官身虚体弱,实在是禁不住。”
“孤让你走了吗?”见谢珽一露面就是一通自顾自的张罗,急着要将自己送回席上,不愿多说一句的样子,又思及他回京来总是回想的他们二人过往种种和他近来总是听到的关于她的那些风言风语,刘念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们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若是墨棋回来了,叫她下去歇了。还有,别惊动你们校尉。”谢珽对站在院中不知所措的神策军二人说道。
两人领命,面面相觑间回到了院门口,背对着院子,连探头都不敢。
这二位的气氛,实在不妙啊。
刘念怎么说也是皇子,天子胞弟。看他现在的样子显然就不会轻易放她走,与其闹大,让明天的京都对他们两个议论纷纷,她还不如看看他到底想和自己说什么。
所以谢珽并不想和刘念争辩,只想快点听完他要说的话,送他离开这里,免得被人看了热闹去。
“三殿下,不知殿下来下官院中是有什么吩咐?院中冷得很,不如我们开门见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