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吧。谢世子那是什么人物,别说茶水不好了,就是那煎茶的水都讲究的人物。”玛瑙戒指反驳了回去。
一桌人对岭南馆得罪了谢世子的事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关于岭南馆为什么得罪谢世子的讨论已经盖过了先前谢世子包下天一院的风头,连岭南馆宣布谢世子选出来的那个叫似月的红牌都没什么人议论了,成了岭南馆里价钱最低的红牌。
谢珽回府后,把掩人耳目的事情安排完,彻底在府中静心养病了。
因为谢珽病得更重,同样身体不适的刘令第二天就宣了温立亭进宫,着他给谢珽带了许院首制备的药丸。
英国公府整日里唱起了曲乐,谢珽的身子渐渐好转。
转瞬,祈福大典的日子到了。
冬日清晨,天蒙蒙地亮着。
日晕还未出现,月牙浅浅地挂在空中,像是被蒙了一层尘灰,看得不大清楚。
英国公府此时已经灯火通明,墨棋和墨书领着七八个丫鬟小厮敲响了谢珽的卧房,伺候着将人狠狠从衾被中挖了出来。
祈福大典虽然只有正三品以上官员需要参加,但谢珽身为世子,也需代父亲英国公出席。
且这几日府内丝竹不断,但她已久不曾公开露面了。这次祈福大典不能寻借口躲过去,叫有心人看出她的身体不适,功亏一篑。
墨书拿着一块浸过井水的冰凉帕子,轻轻摸在谢珽的额头和脸颊上,帮她驱赶着睡意。
谢珽本人还是闭着眼松垮地站着,任由围着自己的几人给她洗漱打扮,再一层层地给她裹上礼服,敷粉点唇。
待天光微明,日光从天边隐隐透出时,谢珽穿着绛红礼服,头戴玄色东珠赤金冠,在墨书和墨棋二人的搀扶下登上了去往京郊祭坛的英国公府马车。
负责护卫的温立亭和神策军紧随其后。
谢珽的礼服制式是刘令特许的,光这顶从一品国公才可佩戴的八珠赤金冠就已经越了她的规制。不过朝野中对此的上书就算是堆满长案,刘令也视而不见。
“英国公如今不在京都。其子代父戴这八珠赤金冠有何不可,孤允之。”
刘令以此朱批于弹劾谢珽越制的奏折上,还交于谢珽看过,让她放心戴着。
谢珽将这金冠戴的心安理得。
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地赶到京郊别宫,她由太祝梁仪亲自来迎,跟在宗室大臣们之后登上了祭坛。
身体早已无异的天子刘令立于祭坛正中央,身侧宗亲重臣于其左右两立。一侧以太后秦氏为首,一侧则是以成安王刘念为首。
敬烧焚香,礼官唱和,钟声长鸣,众人参拜叩首。
一片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