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细说,待之后我再与你说说其中关节。”
谢飞白见谢珽严肃,点了点头。
“只是这几日也要委屈你在府中呆着了。”谢珽起身拉着谢飞白回了里间,两人并排坐在小塌上,继续说道,“时逢春节,我估摸着这次嘈杂不了几天。等姐姐头疾好了,你若想在府里做那诗会歌宴,尽管同府里人说。你刚来京中,又逢喜事,交游广些也无事。若是想出去逛逛,就寻荣世陪着,银钱不必管,喜欢什么就让他们送到英国公府来就是了。”
谢飞白听谢珽很快转到了几日后的安排上,也没有把她说的朝中最近会有动荡这事放在心上,自觉不会是什么惊天大事。
所以他顺着阿姐的话往下说道:“我平日多在军中练兵,对这些诗词歌赋的不甚了解,也就四书五经,兵道地理志这些多读了些。再说,我初来京都,也没什么相熟之人。宴请这些,怕是不用麻烦姐姐了。”
“你难得来京,朝中认识些人是应当的。陛下既然许你在京中过年,那你多交些同龄的朋友自当合理,这对你以后的官场经营也有好处。至于宴请之人,你无需操心。我们英国公府的请帖,在京都一向是千金难求。”谢珽心里欢喜这个弟弟,想的就是将他昭告京都。
她谢氏的郎君昨日在宴席上同僚恭贺,喜烛美榻。他一身的少年意气,不该活得同她一样战战兢兢。
而且谢氏未来靠得是他。她这个做姐姐的当然会尽所能的替他铺路。
“你可要午睡?”
谢珽就着墨棋塞在身后的垫子半侧在小塌一头,见谢飞白摇了摇头,道,“那再陪姐姐说会话吧。给姐姐说说,兰陵温家大娘子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饭后的谢珽是一个极好的听者。
她会用一双明亮的眸子认真地看着说话的人,眉眼的情绪随着旁人口中的情节而变化,时不时还有催促的询问和一两滴恰到好处的眼泪。
谢飞白说着说着就瞧见谢珽的眼睛渐渐失了神,然后就歪着头闭了起来。一旁的墨棋熟练地换了靠枕的位置,好叫她睡着舒服。
见谢飞白起了身,墨棋就轻轻将谢迎的双脚搬上了小塌,盖上了一层薄被。
没有吵醒谢珽,谢飞白悄声走出了谢珽的屋子。
在热气腾腾的里屋呆了许久,一出门他不免打了个冷颤。世荣一早就候在了一旁迎他,主仆二人不疾不徐地在英国公府中闲逛了起来。
入目景色与南闵大不同,这时谢飞白再看这个英国公府,倒也没有百般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