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减,其风头反倒因谢珽愈盛。
“小廷玉来啦。来,坐到我身边来。”
太后秦氏一向疼爱谢珽。
此时秦氏也不责谢珽问安来得晚,反倒招手把人拉到了身边坐下。
“方才正说到之言的及冠礼。哀家记得你比之言小一岁,新年一到也是及冠的年纪了吧。”秦氏一脸的笑意,继续说道,“小廷玉可有什么相中的人家?”
“母亲,三弟年长廷玉一岁,也还未娶亲呢。不如先问问三弟是否有相中之人?”谢珽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刘令就把话接了过去。
自从那日和秦氏谈过之后,刘令就知道母后是肯定会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第一步棋动的是万知文,这第二步显然动的是谢珽。
“多谢皇兄挂心。愚弟刚回京都不久,尚没有娶妻之心。”刘念接得也快。刘令话音未落,他便推脱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念飞快地瞥了一眼谢珽。
她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像是对他成婚与否没有一点在乎。
上次醉酒他就是被她这种模样激怒的。
本是想寻个机会和她好好地把三年前的事情聊清楚,却被她气得口不择言,拂袖而去。那次之后,他们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不管他是从不理睬变成刻意刁难,还是故意她面前走动,她都是同一副样子,跟她那夜完全没有生过气一样。
太后是二人的亲母,根本不受二人的插话影响,说道:“我在说廷玉的终身大事,你们两个浑小子倒会搅和。你们一个尚未成亲,一个未有续弦,孤都记着呢。”
谢珽笑着,不接那二人的话茬,反倒说京中无长辈,央着要秦氏帮她相看。
秦氏宠她,但更宠她的孩子。
兄弟二人现都无正妻,她却先要将谢珽的婚事先定下来,可窥见一二。当年兄弟二人为她相争,虽然不显,但秦氏这般聪明的人,怎会到现在还无所知。虽对她娇宠依旧,但凡涉及二子的事,多少会有些心结在。
不过谢珽也乐得如此。她争不过天家,但天家自相较劲,她多少也能得渔翁之利。英国公世子早晚都是要成婚的,太后不提,父亲也会千里传书替她做了那个触怒天子的人。
现在这般,也算是替谢氏又避了一祸。
“难得今日齐整,午膳不如都在哀家这里用了。”秦氏见谢珽乖觉,心情颇好地说道。
谢珽是个好孩子。他们三个变成现在的模样,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正当刘令要应下的时候,一旁的胡生得了不知什么消息,轻声在刘令耳边说了什么。刘令听了之后,就说尚有公事未决,先行一步了。
“阿念应当没什么要事吧?”还未等刘念找借口离开,秦氏直接开口反问道。
此话一出,刘念哪还敢借口离开,只好应下,和谢珽一道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