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珽迈步看了过去。
牌桌上战况分明,宋二面前的筹子少的实在可怜,显然所言不虚。
“宋二,你怎么打个牌九还要人教啊?”说话的是他的下手,刑部侍郎宴邰幼子,宴望诚,诨名小阎王。
他比谢珽小两岁,极好赌。在国子监里浑水摸鱼,胡乱应付。课业不大精进,但赌技在国子监的纨绔里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小阎王,你别急啊。我只是叫廷玉给我看看牌,又没说要她帮我赢了你。”宋二年纪比宴望诚大,但在他中举前,他们是多年同窗。
宴望诚以前与谢珽斗赌,十拿九输的事他可是知道的。
“他怎能不急?既生瑜何生亮。咱们小阎王可就怕在牌桌上遇见廷玉。”搭腔的是工部侍郎家的二小姐殷高雯。
她如今也是在国子监读书,和宴望诚一样,都在丙三院。
她与宴望诚自幼有婚约在身。两个混不吝的还能整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也是他们这些人中的一对奇人。
“你说这风凉话?要我真推了这些筹子去,你可别跟我怪我输了你的簪花钱。”宴望诚敲着桌子,咧着嘴说道。
听得这话,大家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别走啊,好歹告诉我这还有没有救?”见谢珽要走,宋至容拉住了她,着急地问道。
“没救了,下一局吧。”谢珽头也不回地回道。这边的战局热闹,谢珽不欲加入,转身去了另一头招呼。
身后的牌桌上又是一阵笑,就宋至容捏着牌长叹了一声,兴致不高地随意扔出来一张。
“方才瞧着温兄也输了好些,二夫人可去看了?”谢珽对着小榻上相对而坐的两人里的一人说道。
这里的人都是谢珽差墨棋请了留下来的。原因无他,都是为了叶婉蓉。
说来她就是既不忍温立亭过得家宅不宁也不愿舍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