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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谁让你害我们辣椒酱厂的？”许年华上前质问。
“谁，谁害你们了。”
李建斌死鸭子嘴硬，可，警察都把证据摆在眼前了，李建斌那一点嘴硬，也就只剩下嘴硬了。
李建斌咬死不松口，心想，他什么都没说，说不准，对方还愿意给他钱呢？
带着这么个想法，李建斌干脆闭上嘴巴，一句话都不说，围观的人群都在骂他，但他不在乎，反正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骂，被人骂几句有什么的，又少不了一块肉？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对方还会给你钱？对方不撇清关系就不错了。”裴亦诚站在许年华的身旁，防备的看着李建斌，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李建斌看起来，也不像是善良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就查不到了？到时候，你恶意陷害辣椒酱厂，让辣椒酱厂损失上万，你觉得你能赔得起吗？”裴亦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损失上万？”
李建斌被这数字吓的连连后退，一直退到病床边边，他跌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他李建斌这一辈子，别说一万块了，就是一千块都没摸过。
赔上万块钱？
把他李建斌卖了也赔不起。
“你，你骗人。”李建斌摇头，不敢抬头看裴亦诚，总觉得他高大的身形，气场太强大了，强大到他根本不敢直视裴亦诚的眼睛。
站在他的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太过渺小。
“因为你在厂门口闹事，短短几天的时间，辣椒酱吃死人的流言，一夜之间，就在南市流传开来，所有买了辣椒酱的人都来退货，不管是开封的还是没开封的，我们都会退钱，从高凉县到南市，你觉得，这么多的辣椒酱，不值一万吗？”
裴亦诚的话语，掷地有声，他随手拉了一位大叔出来，说：“这位大叔就是从南市来退货的，你问问他，因为流言的事情，退货的数量有多少。”
“很多。”
那位大叔也不知道有多少，他补充道：“退回来的辣椒酱都堆得比小山高了，我们还只看到一个地方，如果多来几个地方，估计是有一万。”
一万。
李建斌得到大叔肯定的回答，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完了。
“我没钱。”李建斌想也不想的回答着，他慌乱的眼神四处乱看着，看到人群里艰难的挤过来的三岁的小女儿，他一把拽过来，说：“我没钱，你要，就把女儿抵给你。”
李建斌这操作，更是得到了围观人群无数的白眼和谩骂。
胡爱梅一听说要抵女儿，疯了一样，挤进人群，一把抢过女儿护在怀里，她目光死死的看着李建斌说：“你别想打丫丫的主意。”
“一个赔钱货，我养她这么久有什么用？”李建斌在家就对胡爱梅时常动手，如今，看到胡爱梅这般，抬手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胡爱梅也不会傻傻的让他打，病房里，瞬间就乱了起来，就连穿着制服的警察，也没想到李建斌还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