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大少夫人赏的就是她的,无需报备,可让她羡慕了。
“这是一点心意,嬷嬷当得了,不推辞了。你快回毓秀院吧”
“谢谢大少夫人!”
目送乔暖暖远去,刘嬷嬷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才打开荷包,看到里面果真是一颗一颗金灿灿的瓜子,高兴得赶紧束紧荷包,紧紧藏在怀里。
今日回门,乔暖暖只带了青雀和红鸾,侍书和知画就守在听岚院,这会儿正在主屋外的连廊里绣花,看到乔暖暖回来,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进屋伺候。
“少夫人可要备水沐浴,解解乏?”
“先不了,待会儿还得去毓秀院请安。我怕沐浴完更犯懒,就不折腾了。”
在沃盥盆边,侍书取来澡豆,乔暖暖仔仔细细洗了手后,擦干双手后,踱步梳妆台坐定,看着梳妆台上的箱子,上面上了锁。
从怀里取出临行前父亲给她的钥匙,对准锁扣,“啪嗒”一声,锁开了。
翻开后,不到两尺见方的箱子里,装满了东西。大多是珠宝首饰,古玩书籍。
乔暖暖逐个拿出来,每个首饰都想象这娘亲佩戴时是什么样子的,每本书都在脑海里临摹她专注看书时的模样。其中有一本书,明显比其它书墨损多一些,可见这本书应是娘亲爱看的,翻看了许多遍。
乔暖暖一遍一遍得抚摸这本书,青雀红鸾侍书知画几个都站在她身后,一时间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她。
箱子的最底下,躺着一个小木盒,男子的巴掌大小。
木盒里,整整齐齐躺着一叠银票,每张一千两黄金,一共十六张。银票最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看到那信,乔暖暖呼吸都快了。
随意把银票放下,赶紧去拿那封信,连有几张飘落在地上也没察觉。
除了当年那次,从小到大很少看到自家小姐情绪激动的时候,四个丫鬟心都提起来了。
“吾儿暖暖亲启”
信封上的字,使得她手都在颤抖,反复摩挲着信封上的字,好大一会儿,才打算拆开看。
却在看到信封封口上的火漆,又停住了。
“少夫人,怎么了?”青雀担心的询问。
“没事,只是觉得这个火漆的图腾,有点眼熟。”一般信件的火漆,要么是家族徽章,要么是依着个人喜爱的花鸟虫鱼。会用这么复杂的图案,应该是家族徽章。可是乔家的族辉不是这样子的。
难道是外祖家?
看来得问问韩叔了。
“侍书,帮我磨墨。”乔暖暖拿着信来到书案前,拿出一张干净的白纸,照着信封上的火漆,一笔一划开始临摹。越是临摹,越觉得这个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有看过。只是当时可能仅仅是匆匆一落成,在对照无误后,慢慢吹干它,“另外,给不言传个话,约韩叔明天在不归楼见面,明天我们得再出府一趟。”
“是。少夫人,您要不在榻上靠一会儿?”
“嗯,青雀你们几个也下去休息吧。你们也去休息一会吧。知画,今日听岚院可有其他事情?”那天整治奴仆的事,大夫人一句话也没提起,看来是默认她的做法了。张嬷嬷们只要本分,不要来招惹她,大家相安无事。
“无其他大事,只是您出门后,张嬷嬷偷偷在垂花门探头探脑的,看到奴婢们在连廊那边守着,就走了,其余的一切如常。”
“平时我如果不在,让院子里的丫头们多注意点吧。”
“是。”
屏退了所有人,乔暖暖独自一人倚在美人榻上,取出刚才的信,小心翼翼得拆开封口,连同那火漆也一分为二。
单薄的一张纸,泛着牡丹香。
“吾儿暖暖,娘很开心就能看到这封信,当初写这信时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原谅你一出生,娘亲就把你抛下,但人活着总有很多身不由己。我的前半生,做错了很多错事,也付出了很多代价。希望吾儿不要学娘亲,好好待自己,愿你平安顺遂。娘亲手白”
看完信后,乔暖暖久久不动,今日一下子得到了太多信息,脑海里思绪繁乱,需要好好理理。
慢慢闭上眼,开始梳理思绪,对于今天得知的真相,乔暖暖还是抱着三分怀疑的,很多细节都需要细细推敲证实。
当年下毒之人是谁,真的已经死了吗?
若如父亲所言,娘亲一个内宅女子,会得罪什么人?狠到给一个怀孕之人下毒,还是三更断肠这种无解之毒。
乔家为什么要换掉所有的奴仆?只可惜当时的人都没有登记在册,找了一年了还是没能找到。
如今大概只有先找到阎四更了……
为了查真相,也为了能在这个时代立足,为了不像上辈子那样一出生就是个工具。
从她八岁开始,就开始策划培养自己的人,不归楼,就是为此而生的……
如今近八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