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马车,常在几个跟斗落在慕容杰面前,黑色的令牌都快怼他脸上了。
受制于常在那周身冷冽的气息,慕容杰小心翼翼得往后仰头,才看清了令牌上的字[大司空令]。
这下子,直接跪了下来!
“下官,京、京兆府少尹,慕容、容杰,参见司空大人!”
大家闻言也都纷纷跟着跪下,只有乔暖暖还保持着向右看的姿势,看着那个马车里的人。
黎言卿下了马车,来到慕容杰前面,看了慕容杰一眼,那目光不带任何温度。
慕容杰低头跪着,但是觉得头皮发麻,脖子凉飕飕的,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而那个被击穿手掌的衙役,跪在乔暖暖旁边,吓得瑟瑟发抖,连手掌都没感觉痛了。
“都起来吧。慕容大人,发生何事了。”
黎言卿问,慕容杰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得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常在呈上了那作为证物的两盒茶叶,黎言卿看了看,挥挥手示意可以拿走了。
黎言卿又来到早就瘫坐在地上的周家三人面前,“请问周夫人,你的脸是喝了这茶叶才这样子的?”
“是。”
“那这茶叶是周公子在这水云涧买的?”黎言卿转而询问周浩。
明明是平淡温和的询问,可是周浩却觉得冰凉刺骨,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
黎言卿点点头,转而来到白薇面前,继续问,“白掌柜,他们说的可是属实?”
“回司空大人!不属实,草民冤枉!水云涧冤枉!”
“你可认得你家的茶叶?”话是问白薇的,但黎言卿却看了乔暖暖一眼,这让她觉得是在问她。
乔暖暖心里有个猜测,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认得。”
“可有仔细辨认过?”
黎言卿这一问,让白薇和乔暖暖才意识到,她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们谁都没有怀疑过茶叶。
白薇赶紧开口,“草民斗胆,请司空大人准许,草民在仔细检查一下两盒茶叶。”
黎言卿点点头,指了指常在。
常在在得到主子的示意后,亲自拿着茶叶给白薇检查。白薇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验茶的家伙:竹镊子和干净的白色绢布,然后分别夹出两个盒子里的花茶放在绢布上。
在白薇正认真对比茶叶时,黎言卿则向乔暖暖走去,察觉他意图的不语抢先一步挡在乔暖暖面前,进入防备状态。
乔暖暖忍不住悄悄给不语比了个大拇指,真的勇啊!
“没事,别紧张,司空大人路见不平、风光霁月的。”乔暖暖拍了拍不语的胳膊儿,示意她别紧张,不语这才错身退到她身旁。
“又见面了,孟大少夫人,你夸人的本事可真独特。”黎言卿看了不语一眼,这丫头每次出行都带护卫,还挺有安全意识的。嗯!这次知道带个女护卫,比上次的好,武功也尚可。
“呵呵,司空大人说笑了,臣妇只是实话实说。刚才多谢您出手相救。”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常在全程竖起耳朵听!这八卦心都快荡漾起来了,他滴乖乖哟,这还是他的主子吗?不会是被掉包了吧!第一次见主子主动跟女子搭话的,还是个已经嫁人的了。
“无妨,本司空只是恰巧路过。”常在腹诽,哪里恰巧了?哪里路过啦?从府里特地过来的,只说往华丰街走,也没明说要去哪里啊。
他之前还想不明白,为何以往主子都叫常安跟在身边,让他去出任务。前几天为何把常安派出去, 把他召回来了。
不过他想,主子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慕容杰看到黎言卿熟络得走过去跟乔暖暖说话,便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而那名衙役,直接晕过去了,没人敢去看看他如何了。
这是黄大夫也是没辙的,手是司空大人伤的,人是司空大人吓晕的。他没发话,他怎么敢救呢?
其实也是觉得活该,不过那手也没再流血了,看出血量应是没伤到厉害。
乔暖暖边跟黎言卿说话,边一直在关注白薇那边的情况,不一会儿白薇通过,望、闻、触便知道了结果。
“司空大人容禀,这周公子带来的茶,不是水云涧的。”
一言既出,周浩就跳起来了,“你胡说,这茶叶明明就是水云涧买的,这盒子还是你家的呢!司空大人明鉴啊!”
面对周浩的激烈反应,黎言卿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向白薇,“如何证明?”
“刚才草民说过,因为去年冬天温度较暖,所以高品质的红梅产量并不高,加上收购的总共也只烘制了一批茶叶。但周公子带来指证的茶里的梅花根本不是红梅,而且普通的梅花染色而成的,乍一看颜色逼真,但是在日光下,就能看出区别,染色的红梅色只在表而不透里。”
白薇边说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