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骏走进病房的刹那,威海以为他走错了病房,他长得高大英俊,戴着一副金丝边的近视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秦月,“她是我妻子。”
“啊!”威海恍然大悟,说道:“那你来照顾秦月吧,正好我有事要走的。”
“你是谁?”迟子骏打量着威海,问道。
“他叫姚威海,咱家对门。”秦月小声的说道。
“邻居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嘛,不要跟陌生人说话!”迟子骏看着秦月时,眼睛里的目光带了责备和怒气,还有凶狠。
威海心里一颤,他退后一步,他发现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眼睛里满是仇恨和怨怒的光芒,威海觉得眼前这人有辱大学老师的形象。
“你们聊,我走了。”威海的脚步刚迈出病房,迟子骏跟了出来。
威海以为他是出来送他,说道:“不用送。”
“谁要送你,我是出来警告你!”迟子骏的神情冷漠带着凶狠和敌意,威海有点不解,说道:“警告我什么?”
“警告你离我老婆远点!”迟子骏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睛里带着不善。
威海琢磨着,他们的对话不该被秦月听到,于是没理会,继续向前走去,“你听到没有?”迟子骏喊道。
威海走到走廊的楼梯口,感觉这里说话,秦月肯定听不到了。说道:“迟先生,请你到这里来,我也有话对你说。”
迟子骏快步走了过来,双手插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你,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小女人算什么能耐!”威海的个子没有迟子骏高,他完全不惧怕,一副挑战的神情质问,“有种,你去打拼世界去,打老婆的人,我姚威海看不起!”威海并不想对迟子骏客气,他看得出,迟子骏这样的男人,对他客气,没有任何用处。
有时候武力解决是硬道理。虽然,他没有他高大,不一定打得过他,但冥冥之中,有种预感,总会有一天,我们要扭打到一起,为了秦月。
“姚威海,你少管我家嫌事儿!我警告你,别说我对你不客气!”迟子骏说着伸出食指点着威海的鼻子。
威海一手将他的手打了下去,也点着他的鼻子,虽然,他够不到迟子骏的鼻子,有点费力,“我也警告你,你再敢家暴,看我咋收拾你!”
“你跟秦月啥关系?”迟子骏蹙眉问道。
“啥关系也不是,就算对门住着李月马月牛月,这个嫌事儿我也管定了,老子就看不惯男人揍女人,就这个原因!”威海毫不惧怕。
但迟子骏哪里肯信,“你跟秦月是不是早就认识了,难怪,昨晚我施暴的时候,秦月忍着一声不吭,原来隔壁住着相好的,她怕你担心!”
“你放屁!我搬到幸福家园小区才一个月,今天早晨第一次看到你老婆,你这么说,你这个男人太不讲道理,不问清楚情况就恶意怀疑猜测。”
“哼,谁信你的鬼话,也许你们早就是老相好了,看到秦月住这里,你买了对门,然后你们干啥都方便!”
威海听着,攥紧了拳头,到底克制住自己没有发作给这家伙一拳。“你说得对!”威海说着,转身离去。
迟子骏被噎在那里,半天才缓过气来。
按照以往的惯例,迟子骏家暴后会好上一段时间的,秦月躺在床上并不担心迟子骏怎么样,他会道歉,做饭,生活一如既往,但这次,她想错了。
她并不知道迟子骏在走廊里跟威海的对话,她闭着眼睛,等待迟子骏哄她回家,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嗖的一声,迟子骏把门推开,带着风到了秦月近前,一把扯下她的被子,吓了秦月一跳,“你——你干嘛?”
“干嘛?奸夫淫妇!”迟子骏恶狠狠的说,同时揪起秦月的衣服,将她从床上拎起,碰撞到秦月受伤的肋骨,秦月疼得喊起来,“你要干嘛?你在说什么?”
“你说我说啥呢!你跟那个姚威海一唱一和,是不是已经把绿帽子给我扣上了?啊?”
“迟子骏,你无耻!我今天才看到姚威海,你竟然说这样的话。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
“我们的日子是没法过了,有姚威海在,我们没法过下去了。他竟然为了你质问我,还警告我,说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鬼才信呢!”迟子骏暴跳如雷。
“你冤枉他了,我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天才知道他住对门。”秦月没敢说威海送她回家的事情。
“我疼,我的肋骨被你打折了四根,如果你还想过下去,你放开我,我很疼,不然,我——”
“什么?你还想离婚!我告诉你,我就是把你弄死也不会让你离婚!”迟子骏已经红了眼睛,被怨恨和怒气充斥着,丧失了理智。
“迟子骏,你丧心病狂,我就应该离开你!”秦月哭着说,心里无尽的悔恨。
“你为何这般折磨我,前世我欠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