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放在眼里,心里倏地有些不悦。
江秋渔:“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过。”
“我叫江秋渔,秋风清,渔火稀,江水澄澄江月明。”
“你呢?”
林惊微看向她的眼神格外深邃,话出口时,终于不再是一两个字了,“我姓林,名惊微。”
江秋渔眨眨眼,“是哪几个字啊。”
不等林惊微回答,她便径直冲林惊微摊开掌心,笑盈盈地道:“能不能写给我看?”
林惊微盯着眼前白净的掌心看了几秒,伸出指尖,在江秋渔的掌心里认真地写下了“林惊微”这三个字。
“惊微……”
江秋渔轻喃了一句,一时竟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我可以叫你惊微吗?”
江秋渔笃定她不会拒绝。
林惊微颔首,随即又轻声道:“那我叫你阿渔,好吗?”
江秋渔心里漏了一拍,阿渔这两个字,向来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这样叫她。
比如她的父母,比如……褚岚。
江秋渔的脸色淡了许多,她只嗯了声,便不再出声,而是转头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不过很快,车辆便驶入了地下停车场。
江秋渔的脸上又扬起了笑容,她带着林惊微走进电梯,“我已经给医生发过消息了,他待会儿就到。”
林惊微:“我没受伤。”
江秋渔眸光微闪,“检查一下总是好的。”
林惊微不再拒绝,她只安静地注视着江秋渔的一系列举动,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茫然和陌生。
电梯到了,江秋渔率先走了出去,她在玄关处脱下自己的小皮鞋,又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新的拖鞋,“你先穿这个,好吗?”
林惊微低头看着面前的兔子拖鞋,“这是你的吗?”
“是新的,我没有用过。”
江秋渔顿了顿,神色自然地添了一句,“除了保姆之外,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人。”
她在告诉林惊微:你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江秋渔认真讨好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逃出她的圈套。
林惊微的眉头舒展开来,她换了鞋,跟着江秋渔走进大门,在客厅停了下来。
“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江秋渔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衣帽间,“我去给你找一套干净的衣服。”
林惊微没有跟着过去,她站在客厅,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小的地方。
这就是阿渔住的地方。
对林惊微来说,这里的景色是全然陌生的,但她依然能够从某些地方看见熟悉的影子。
窗前摆着圆圆的坐垫,还有一方小小的茶几,阿渔会坐在那里,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喝茶吗?
墙上挂着黑漆漆的东西,林惊微不知道这是什么,她走近一看,里面隐约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这是镜子吗?
不太像。
林惊微克制住了伸手抚摸这东西的冲动,她怕弄坏了阿渔的东西,万一惹怒了阿渔,被赶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林惊微认真研究客厅里的东西时,江秋渔也在衣帽间里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人已经骗回家了,接下来就该调查清楚她的身份,这人若是没什么背景倒还好,她只需要稍稍使些手段,就能将人留下。
万一她是某些人特意安排的……
江秋渔眯了眯眼,随手从一排衣服里取了一件紫色真丝睡袍,她摩挲着光滑柔软的布料,眼里燃起了兴奋的光芒。
不管她是谁,江秋渔都不会放她离开。
谁让她自个儿撞上来的?
林惊微等了半刻钟,江秋渔才从衣帽间里出来,她的长发微乱,笑容里有几分歉意,“惊微,里面太乱了,我一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只找到了一件睡袍。”
她把手上的睡袍递给林惊微,又领着对方往前走,“浴室在这边。”
林惊微慢吞吞地进了浴室,江秋渔见她连门都不关,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人的手段未免太直白了。
江秋渔在浴室门口站了起码一分钟,林惊微都没有主动将门关上,她拿着紫色的睡袍,似乎有几分无措。
江秋渔抬起左手按在玻璃门上,“你先换着,我也去找件干净的衣服。”
她说着,毫不犹豫地将门合上了。
她承认,这人的手段虽然拙劣,但她还是被诱惑到了。
虽然江秋渔如今的这具身体才只有十八岁,还相当稚嫩,但她上一世可是活到了二十三岁的,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
她很喜欢林惊微的脸。
江秋渔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路过客厅时,她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