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琛的加入，原本就不怎么愉快的饭局就变得更加不愉快了。
而小花儿却很快乐。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爸爸了，而凌琛也很配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整个饭局都变成了他们秀恩爱的主场，主打一个父慈子孝。
“我们继续谈？”林音看向河东。
她的意思很明显是，今天不能继续谈了吧？
而何东似乎完全不介意，依旧温和地看向林音，“你喜欢凌琛？”
“……”
这可真是完全当凌琛不存在啊！
林音下意识地想说不喜欢，这三个字，仿佛不经过大脑思考那般，只是，在脱口而出的瞬间，被林音及时忍住了。
她不能这样说，这样太打凌琛的脸了，她怎么能做出当众打凌琛脸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何东依旧笑着，“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
“何医生向来都喜欢这么咄咄逼人么？”凌琛一边擦着手指上的油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凌总，空气是不会说话的。”何东同样不客气。
“但小花儿的父亲会说话。”
“……”
这句话，又狠狠地秀了一把，还不漏痕迹地还击了何东。
这修罗场真是……
何东也不介意，只嗤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看向林音，“或者，我换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
喜欢！
这是林音潜意识地回答。
但，她明明对何东的感情有疑惑，明明在她的意识里，这不是喜欢，但，每当何东这样问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想回答“喜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像是被下了降头那般，身不由己？
“很难回答，”何东倾身向林音，“喜欢，还是不喜欢我？”
“……”林音张了张口，想说喜欢，但她死死地忍住了。
她不能这样说！
“说！”何东的声音依旧温和，但是却带满了强烈的命令。
“呵！”一旁，传来凌琛的嗤笑声，“何医生真有品，强迫人喜欢你，也算是本事？”
“凌总，我在跟我喜欢的人说话，请你不要插嘴。”何东的声音带着不友好。
他心情是很不悦的，但是至于为什么不悦，没有人知道。
“我也在维护我喜欢的人，请你不要得寸进尺。”凌琛这话，带着明显的火药味。
他不会强迫林音，也不能看到有任何人强迫她。
“所以凌总是想搅局？”何东握紧手指。
“是又如何？”凌琛厉目，态度同样不客气。
两个人已经针锋相对，连客气都懒得客气了，似乎下一秒，两个人就能掀桌子。
“何东，”林音轻声地开了口，“你总是问我喜欢不喜欢你，那你喜欢我吗？”
林音的声音，让何东瞬间熄火。
“我……”
“我知道，你肯定要说喜欢，肯定要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但是，小时候的事情，只是小时候，长大之后的你，身为精神科专家的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吗？”林音看着他，眼底闪烁着几分光芒。
“自然是喜欢的。”何东的语气又温柔了下来。
林音摇头，“我觉得你不喜欢。”
“……”何东看着她。
“你没有问我过去，也没有关心过我的未来，甚至连外面那些绯闻你也没有理会过，喜欢一个人，难道就是对她的一切不闻不问，只关心我喜欢不喜欢你吗？”林音不闪不避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比起喜欢，我觉得，你更多的是在试探，试探你在我身上种下的种子，会发出什么样的芽，对不对？”
林音的声音很轻，但却一字一字说得格外认真。
她一直在盯着何东，眼神不闪不避，勇敢地面对。
她的大脑不允许她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她还是克服了内心那个疯狂想要阻止她的念头。
感情是感情，理智是理智。
感情她目前还弄不清楚，但，她是有理智的，也是有脑子的。
何东看着她，不语。
林音同样也看他，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等了好几分钟，何东也没有回答，只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满。
“何东，”林音再次开口，“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换句话说，我……是不是你的试验品。”
何东看着她，眼底带着深深的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没人看懂。
但，凌琛却将何东的一切表情变化看在眼里。
看来，林音说对了。
何东应该是通过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