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婆脸色略微尴尬,严婆婆儿媳妇就见到了薄凉和沈慕檐,看到他们穿得真真切切的,男俊女美,男的还气度非凡,看上去不是一般人。
脸上立刻摆出世故的神情来,“妈,哪来的贵客啊,怎么不请到家里来坐坐?”
严婆婆说不出话来。
薄凉没看她,跟严婆婆说:“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有空再聊。”
严婆婆忙点头。
薄凉和沈慕檐走了,严婆婆儿媳妇见他们不搭理她,她不爽的哼了一声,“什么人啊,狗眼看人低!”
严婆婆皱眉,还没说话,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个女的,该不会就是你之前的雇主留下的,叫……叫薄凉的孙儿吧?”
“嗯。”
“呵,长得还真漂亮,难怪能钓上金龟婿。”她虽然是一粗鄙妇人,但也算见过世面,一双眼跟开过光似的,特别能分得清谁是有钱人,谁是装有钱人。
所以,她断定了沈慕檐就是个有钱人。
严婆婆想到自己儿媳妇和儿子的为人,知道自己已经够对不起薄凉了,也不想给她添麻烦,说:“那不过是普通的男孩子,哪里是什么金龟婿。”“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那个年轻人,怎么可能出身普通?”中年妇人了解严婆婆,“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会去烦他们,故意这么说吧?呵,你真贱,自己孙子都快上不起学了,心里还向着外人,那你怎么不滚
出去,叫外人养你呢?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这房子是严婆婆早二十年前花钱找人建的,她现在每天还要工作,做家务,虽然收入不多,但说到底,她还是承担起了养家的一部分责任。
但严婆婆没说。
因为她知道,跟她儿媳妇说这些是没用的。
中年妇人显然自己心里也有数的,不会真的赶她走,“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去里面做饭!”
严婆婆离开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找出前几天的报纸出来。
前几天的报纸报道费家落难,她还高兴来着,所以她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看到这张报纸,再联想到薄凉和沈慕檐,她顿时计上心头。
下午,她出现在了费家别墅门口,跟外面守门人说要见费远明,有很重要的,关于他公司的消息告诉他。
费远明正在花园看报纸,他并不相信严婆婆儿媳妇的话。
她现在就一买干货的,能知道什么?
不过……
他很无聊。
他放下了报纸,“叫人进来吧。”
中年妇女一喜,羡慕的看着这栋豪华的别墅,在费远明面前赞叹道:“费老板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这房子建得跟皇宫似的。”
“我给你一分钟。”费远明可没时间听她赞美他房子到底有多漂亮。
她正了正色,忙说:“我昨天遇到你那个女儿,薄凉了。”
费远明气定神闲,“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当然不是,”当初薄家的一切,已经被费远明夺走了的,现在的薄凉根本不可能有能力跟他对峙,“我想跟你说的是薄凉钓了个金龟婿,你们公司这一次的事,很有可能就是薄凉钓到的金龟婿搞出来的,费
老板,您可要小心啊!”
“你嘴里所谓的金龟婿,就是一个长得斯文俊俏的,和薄凉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对。费老板,你……你见过他?”
怎么听他的意思,他不但知道那个年轻人,好像那个年轻人还不是她想的那样,身份不凡?
难道是她看错了?
“你可以出去了。”
***
“心情好一点了吗?”
回去到了家里,沈慕檐才问。
“嗯。”
薄凉靠过去,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他的怀里。
“当年,我是真的怨过她的。”
沈慕檐见她抱到腿上坐着,亲着了下她的额头,安静的听她说。
“当年,在我心里,她是我最依赖的人,我甚至想,她虽然不是我亲婆婆,但我会像亲婆婆那样对待她的,不但会赡养她,在她儿子那边,我能帮助的,我也会尽力,可是……”
可是她却背叛了她。
“我也以为,我会恨她恨得以后都不会想见到她的,但是,我今天发现,我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恨她。”
沈慕檐忽然笑了下,“你很容易心软。”
这是实话。
别看薄凉小时候臭着一张脸,还凶巴巴的,但凡熟悉一点的,曾经帮助过她,或者是对她好的人,她很容易就放下防备了。
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当年她以为他劈腿,他回国后,这么对她,她也不曾真的恶言相向。
薄凉皱着眉头,“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