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你哥会这样一辈子跟她过下去吗?”
其实,刚才他想问傅瑾城的问题,并非林以熏能不能生的问题。
傅瑾城既然能安排这么多事情,这点小事,又怎么可能会瞒得住他?
他真正想问的,其实就是这个问题。
傅骁城犯难了,“我……还真不清楚。”
就像他不清楚为什么傅瑾城坚持要跟林以熏结婚,甚至刀光血雨都无法让他改变主意。
他又怎么能想的透傅瑾城以后的打算呢。
薛永楼却觉得自己好像在傅瑾城挂他电话的毫不迟疑举动中,找到了答案。
“我觉得他会。”
“为什么?”
“直觉。”
如果傅瑾城想跟林以熏离婚,他有的是机会,甚至说随时都可以,根本不用找什么借口。
然而,现在他和林以熏如何,他们也看到了。
“哎。”傅骁城叹气,“我只觉得累。”
“别看林以熏好像如愿以偿了,你不觉得如果他们一辈子这样下去,林以熏更累吗?”
傅瑾城想怎么样,估计是从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的。
但林以熏却可能在往后的几十年里都在不断的猜测,时而狂喜,时而忐忑。
永无宁日。
确实,如傅骁城所言,这样的日子,很累。
***
林以津当天晚上想坐飞机前往法国的。
只是,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收到消息,说因气象原因,航班取消了,要到明天下午才有下一班机。
林以津从机场赶回来,已经快凌晨了。
外面风大雨大,林以津没带伞,他也不想带伞,淋了一路雨,浑身湿透了。他进门的时候,林母正下楼倒水喝,看到他浑身湿透的回来,吓了一跳,“以津?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有,怎么湿透了?赶紧回去房间去洗澡去,我让人给你煮一
碗姜汤。”
林以津淡淡的说:“不用,我没事,洗个澡就好。”
说完,就上楼去了。
林母皱眉,回去房间后,想跟林父说点什么,但林父睡得很熟,她就没吵醒他。
第二天,林母醒来得比较晚。
她起床的时候,林父已经在吃早餐了,林母问:“以津呢?”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早就回去公司了。”
“这么早?”林母还担心林以津昨天晚上淋了雨会着凉呢。
不过,既然林父这么说,就说明林以津确实没什么事。
她坐下来吃早餐,想起昨天晚上林以津回来时的脸色,她让佣人退下后,才说:“昨天晚上以津凌晨才回来,我觉得他脸色不太对。”
“怎么不对?”
“我也说不清,”林母心里已经对事情分析了一遍,“你说是因为那个贱人的事,还是小薰的事?”
“没头没尾的,我哪里猜的出来?”
“就算猜不出来,我们也得想一下对策啊。”
“对策?”
“我觉得以津对那个贱人多少都有点感情的,他们朝夕相处,感情只怕会越来越深,昨天晚上我想了又想,觉得这样下去并不是好事。”
对于前两天安安出事的事,林父林母并不知情。
到现在,她还以为一切都还是她以为的那样。
“所以呢?”
“所以我想,趁着以津还在这里,我们不如给他找一个人,让那个女孩跟着以津去法国……”
“不管怎么说,以津和姓高的还是领了证的,要给他找个人,我们怎么说?”
“不要找家庭条件太好的,只要听话就好,现在的女孩,都聪明着呢,只要有舒服的日子过,哪里会想这么多?”
“可以津这边要是不同意呢?以津眼界还挺高的。”说完,又迟疑了下,“再说,如果要他三翻四次用自己的终身大事来迎合我们,时间久了,我担心他心里会有疙瘩。”“现在那个贱人的事情还没解决,只能由他拖着了,他心里有疙瘩我们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女儿,我们女儿的终身幸福还没完全稳定下来,至于其
他的,根本不重要。”
林父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还是亲女儿重要了。
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呢?
“那我们找个时间跟他提一下。”
“好。”
吃了早饭,他们还有个会议要开,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没有注意到楼梯拐角站着的林以津。
他有点感冒,起床晚了,根本没有出门。
现在客厅里没佣人,他也不吃早餐了,转身出了门,上了车后,打了个电话出去,“法国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