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等他们开口，下面的女同学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林微澜微微叹了口气。这种场面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除了上课，这两人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
他们两个人，一个热情一个冷漠，走在一起和谐又养眼，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同学们好，我叫夏莫阳，刚从国外回来，教大家物理。我也是海中毕业的，是尹老师的学生，以前和你们小林老师是同班同学。”
“哦~”
不出所料，讲台下响起一阵起哄的声音。
对于枯燥乏味的高中生活而言，八卦是最有趣的事情，也是这些孩子茶余饭后最爱讨论的话题。
眼下高一新学期刚刚过半，学生之间的绯闻尚且八字没有一撇，倒是开始磕起实习老师的CP了。
“小林老师，夏老师，你们是情侣吗！”
所谓“大隐隐于市”，有好事的男生混在人群里吼了一嗓子。
“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林微澜猛地一惊，“这位同学，你太八卦了啊。”
“哦~”
不置可否的回答，听在学生的耳朵里，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好了，好了，别问些和学习无关的问题。”尹老师不得不出面镇压，学生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还有一位程老师。”
骚动只是暂时被压了下去，但被勾起的好奇心和八卦心，却像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浪潮一样压不下去，在程寂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被顶到高峰。
“大家好，我是程寂。毕业于海中，和夏老师、林老师，都是朋友。尤其是林老师，我们过去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林微澜。
有预感他要当众发疯，林微澜瞪大了眼睛，摇头加上摆手，满脸写着抗拒。
程寂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确：你求我。
林微澜咬牙切齿地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双手合十，悄悄地做了个求人的手势：求你。
他满意了，微笑着说了下去：“我和林老师，过去是很好的朋友。”
“哦~好~朋~友~”
学生们一下子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打趣声。
“完蛋。”林微澜翻了个白眼，“还是被这混蛋装到了。”
一直以来，他都很擅长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给人以巨大的想象空间，事后又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高模样。
“好了好了。”傅老师憋笑憋得难受，忙出来解围，“你们接着上课，我们去下一个班级。”
四个班级走完，也差不多到了中午。
傅老师让他们先去教工食堂吃饭，免得赶上学生放饭的高峰。
走出教室老远，她还能听见某个教室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她咬牙切齿地瞪程寂：“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的。”他笑得无比开心。
“你到底想干嘛？”
“你猜？”
“你！”她伸手怒指，“最好别有你求我的时候！”
说罢，不想再跟他纠缠，她小跑几步追上夏莫阳的脚步，依然气呼呼。
“你还是这样。”夏莫阳忽然笑了。
“怎么样？”
“在他身边的时候，你总是这个样子，就像是……”他认真想了一会儿才想到如何形容，“就像是素描画被上了颜色。”
“什么意思？”
“我语文不太好。怎么说呢？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你一个人、和你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你看起来就像素描一样，颜色很淡，就好像你对这个世界不感兴趣。但是每次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上了颜色一样，很容易分辨出喜怒哀乐。”
她很意外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这些话居然是他说出来的：“是吗？”
“是。”他说得斩钉截铁，“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你观察过我吗？”
林微澜不愧是学文学的，对重点有着直觉般的敏锐。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夏莫阳像是被戳中了软肋一样，顿时有点尴尬。
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夏璎珞忽然出现把林微澜拖走，边拖边说：“快快快，我闻到教工食堂的香味了！”
看着两个女生跑远，夏莫阳长舒了一口气。
“你也观察过我？”程寂忽然凑上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
“你都听到了？”
“我学英语的，听力不错。”他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就像你，视力5.0。”
还没等夏莫阳反应过来，程寂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走进了食堂。
一整个下午都在听课。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