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抢购的坏处了,即便单价再高也无法赚大钱。而且想走量的话,前面花了大价钱买了香水的人,因为价格下降而觉得心理不平衡,那样会无形打击“兰蔻”牌香水的品牌形象。这年头的商贾基本没有什么品牌意识,可张正书却知道,如果把“兰蔻”这个品牌打响的话,那将会是一大笔无形的资本。
要知道,一个好的品牌,就意味着高质量、高信誉、高效益、低成本。品牌的背后,是一个在市场竞争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的成功企业。只要整个大宋,甚至大宋周围国家的人都知晓了“兰蔻”牌香水,认可了“兰蔻”牌香水,那么张正书下一步再推出“兰蔻”牌其他东西的时候,也会打上“高端”的烙印,这才是张正书想要做的事。
为了短期利益而坏了一个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品牌,那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曾瑾菡一开始还不能理解,但张正书把“品牌”的作用一说,曾瑾菡就能理解一下了。毕竟张正书上大学时学的就是经济学,品牌肯定是要学到的。虽然很多都还给老师了,但对于品牌的概念张正书还是记得的。
“郎君,你怎么懂得这般多?”
曾瑾菡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隐隐带有点崇拜的味道了。
张正书大言不惭地说道:“你夫君我懂的东西何止这些,还有很多都没亮出来呢!”
“夸夸你都不行……”曾瑾菡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说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
张正书一看,我的个乖乖,桌子上只剩下一堆残羹剩菜了。“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多?”张正书傻眼了,他还没吃饱啊?
“谁叫你做的饭菜那么好吃,我就多吃了一点嘛……”曾瑾菡俏皮地说道,“决定了,你以后要每日做菜给我吃!”
“我倒是想,你愿意一直吃吗?”
张正书敢肯定,以他的厨艺捉住一个女人的胃实在太简单了。这可不是说笑的,要知道这时候的大厨,或者是后世的大厨,几乎都是男性,这是有原因的。这是因为男性在体力上,在创造力上,天生要比女性厉害那么一点点。虽然有例外的,可总的来说男性还是要比女性多的。
以曾瑾菡的七窍玲珑心,哪里听不出张正书话里的话?只见她的脸上好似有烟霞升起,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似喜似嗔地说道:“你这人好不老实!”说罢就一路蹦跳跑开了,留下露着笑意的张正书。
可惜这样的好日子不长,张正书也没想到的是,有一个贵客上门了。
来人很低调,但是再怎么低调,都无法挡得住他骨子里的傲然。就好像人在看蝼蚁一样,张正书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眼睛里浮出了一丝不满。确实,任凭谁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来俯瞰世人,那都是让人不自在的。哪怕是赵煦,如果有这样的眼神,张正书早就扭头走人了。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这个道理。
“你就是张正书?”
这个老人真的挺不客气的,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商贾而已,不知道当今圣上为何这般看重他?还说,王安石的变法想要成功,成败在此人身上。虽然这个小老儿是知情的,赵煦这么信任张正书,完全是因为张正书不求官,还帮他治好了身体的隐疾。若非亲信之人,哪里能得赵煦如此看重?
就算是这小老儿,也是因为支持新法,才能身居高位的。
今日沐休,他要来看看,这个把赵煦迷得神魂颠倒的商贾,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货色?
“不错,我是。”
张正书不想问他是谁,因为张正书知道,在汴梁城中,扔一块砖头都能砸中一个官,这比例实在是太高了。可以说,不到汴梁不知道官小。历朝历代以来,官最多的就是宋朝了,你出个门,迎面都能撞上好几个官员。在这个意义上,张正书这等“屁民”,确实没啥能在汴梁城得瑟的。好在宋朝不抑商贾,但这也不代表商贾的地位就提到很高了。相反来说,这些商贾在朝廷眼里和猪牛羊没啥区别的,都是盘剥的对象。
所以,这小老儿看不起商贾,也是有内情的。
张正书看着这小老儿身后的仆人,把一座轿子放在地上,眼睛也是朝天上看的。这种情形,张正书看得直皱眉,心中暗忖道:“坐轿子来的,虽然轿子不算华贵,但这老小子气势逼人,想必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人,那就是官了。看样子,官还不小啊?”
“不过是一商贾罢了,还敢充文人?”
这老小子环顾了一下京华报社里的布置,戏虐地说道,言语间的轻蔑溢于言表。
张正书当即就来气了,冷笑一声说道:“不过一老朽的腐儒罢了,眼界都没开,也敢大放阙词?”
他就是这个牛脾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管他是谁,不服就干!
这老小子一听,当即有些气结:“小小商贾,也敢藐视文人?”
“文人怎么了,是三头六臂,还是多了几条腿啊?看把你能的。你这老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