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书认真地说道:“你以为我在说笑吗?”
“……你说的话我太相信!”
曾信骥被张正书怼得很惨,也坑了好几遍,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张正书说的话了。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是个人都知道我是外号牙齿当金使,诚实可靠小郎君,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就凭你这句话,你就信不过了……”
也许是受到了张正书的影响,李师师居然也会神补刀了,“阿姆说了,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曾信骥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连忙声援道:“就是,就是,这人满嘴胡话,信不得,信不得!”
“话说你别为了拍马屁而忘了自己也是男人吧?”张正书也是一阵无奈,这个大舅子见了美女之后,这智商是直线下降啊!
李师师听了这话之后,也终于笑了,眼中带着笑意的李师师,登时艳丽得不可方物。即便是蒙着面纱,张正书都能想象得出,面纱之下的那张倾国之容到底是如何沉鱼落雁。“怪不得啊,怪不得……”张正书叹息了一声,心道:“怪不得宋徽宗会她着迷,甚至不要江山要美人……”
张正书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被李师师的风情说折服了,更别说曾信骥了。张正书斜眼看了看曾信骥,都差点流口水了,对此张正书只想说:“呵呵,男人……”
“还是坐下来畅谈罢,奴家为两位官人准备了酒菜……”
李师师果然是高情商,把曾信骥的尴尬化解于无形之中。
“李行首不打算给我们唱一曲么?”
张正书笑道,“光是有酒没曲,不太好啊!”
“小官人有求,奴家怎敢不从?只是新词不多,小官人是不是……”李师师眼中闪出一丝狡黠的神色来,一双美眸放在张正书身上,这种风情别说张正书了,就是情圣过来也把持不住啊!
曾信骥悲哀地发现,他确实是被忽略的那个,不过从侧面也证明了一件事,这个李行首确实和张正书有非同一般的往来,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稔?
张正书这会可顾不得曾信骥的感受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极尽嘲讽曾信骥都还是厚着脸皮不走,那被李师师忽略也只能说是自讨苦吃。像李师师这等奇女子,见识的男人都是行业晓楚。周邦彦就不说了,号称大宋第一词人,在工于词律上无人能及;宋徽宗就更加不用说了,这时候能做到皇帝有几个?反正宋朝就一个。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精于音律的、精于书画的大家,才能见得到李师师一面。
认识的男人多了,李师师的眼界自然就高了。
不能怪曾信骥不出色,但有时候人和人相比,确实有点残酷的。
就算是张正书,因为言行独特,李师师对张正书的注意也比曾信骥要多。这不,李师师都开始明目张胆地向张正书要新词了。
张正书苦笑道:“汴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不学无术,你这李行首却让我填词,这不是要为难我吗?”
“那不做词也行,小官人你送给若桃多少香水,奴家也要多少香水,而且要翻倍!”李师师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意味,张正书好像也琢磨出什么东西了。
“你叫我来,该不会是想说这个吧?”
张正书觉得有点奇怪,“而且你要这么多香水干嘛啊,又用不了这么多……”
“小官人,你是不懂女人啊,女人怎么会嫌香水多呢?”李师师幽幽然地说道,走到那张琴前面,轻轻抚弄了起来。登时,一连串动听的音符如同水银泻地一样,倾泻而出。
张正书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确实,张正书之前是没想起来,女人的化妆品也好,香水也好,从来是不嫌多的。像后世的女人,口红都能分几百种色号,更别说还有其他的化妆品了。香水也是一个样的,就连香味都能分出上百种来……要不怎么说,世界上小孩子、女人和老人的钱最好赚?
小孩子的消费、女人的消费,甚至老人的消费,其实都是冲动消费居多。从这个意义上讲,古往今来都是一个样的。小孩子见到新奇的玩具就想据为己有,吵着大人要买;看到好吃的,也会想要去吃;看到别的小孩子有的东西,他也想要有……这样的冲动消费下,能不给商贾赚钱才怪。
老人也是差不多的类型,但老人不会注重什么吃穿用度,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健康。典型的老年人冲动消费,就要属古代的帝王了。秦始皇牛逼吧,千古一帝,横扫六合,一统天下,自称始皇帝。但他还不是怕死,给了徐福大量金银财宝去寻仙山,找不老药?汉武帝厉害吧,也是千古一帝,将匈奴驱逐到大漠深处,再也不敢南下牧马。可到了晚年,还不是听信方士之言,求神想得长生,以至于巫蛊之祸酿成父子相残的惨剧?唐太宗也不输两位前辈多少,驱逐突厥,灭了高句丽,被称为“天可汗”,不一样是轻信方士之言,既沉迷占卜,又迷恋丹药?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