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里是重中之重,就拜托你们了。”张正书严肃地说道,“契约上也讲得明白了,你们要是玩忽职守,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咱们可是先小人,后君子,签了契约的,你们也签字画押了。所以,你们务必要护得这里周全。对了,既然你们到了这里,就要制定规矩。这也是全新的管理办法,现在我暂时不宣布,来财,你先把作坊的头都给我叫来,我们开个会。”
来财应了一声就跑开了,张正书率先走进了技校的大门。
“小官人!”
“小官人,吃过饭了么,食堂里还有些饭菜……”
“小官人,纸张又不够用了……”
……
不同于汴梁城,技校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张正书很是尊敬。特别是那些孩童,不论是几岁的鼻涕虫,还是教书的秀才,都对张正书有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因为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乡绅敢全额免费,供十里八乡的子弟读书识字。就算是在纸张还算便宜的宋朝,也不会有人做这等“傻事”。偏生,张正书做了。哪怕他的目的,只是培养工匠,可在尊崇“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儒家主导的价值观里,这就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不忙不忙,你们且去上课。”张正书挥了挥手,让围上来的众人散开。
这些武人也是发愣,他们确实没想到这张小官人居然会这么受人尊敬。虽然,他们也很感激张正书,可从来没把张正书当成值得尊敬的人。毕竟这些武人最小的就是刘忠,那也有二十多岁了。叫他们尊敬一个商贾,十几岁的商贾,他们也做不来。
“看来这张小官人在乡里,声望不低啊!”
这两个皇城司亲事官好像看出了什么,互相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张正书径直把他们带到了大礼堂之中,这个大礼堂,也是张正书模仿后世建起来的,目的嘛也很简单,就是用来开会的,或者说是用来洗脑的。张正书深谙后世洗脑之道,这不,对科举已经失去念想的秀才,都被张正书洗脑成了他的死忠粉,还有什么是张正书做不到的?
很快,技校的教导主任、各个作坊的负责人都到齐了,列坐完毕之后,张正书走上讲台,拿起了石膏做就的粉笔。
“今日,我要宣布一个改革。之前,技校和作坊‘产、学、研’一体的模式运转得很不错,但是有一个缺陷就是,我们被人盯上了。据我的消息,已经有某些势力,想要夺取我们的秘方……”
张正书的话还没说完,香水作坊的负责人,我们可敬的郭骞道长猛地起身,面色发狠地说道:“谁,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觊觎香水秘方?小官人,你无须担忧,只要老道有一条命在,老道誓死捍卫这个秘方!”开玩笑,要是秘方泄漏了,他就要赔一万贯钱的,把他卖了都赔不起啊!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香水的大卖,这老道已经拿了不少奖金了,甚至都超过了他的工钱,让不少人羡慕得眼红。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道士郭骞有这么大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有了郭骞的表态,其余作坊的工匠也纷纷表态,都义愤填膺,愤恨难平。
也是,在宋朝商业间谍也很常见了,这只关乎道德问题,因为《刑统》上没有明文规定这是犯法的!就算是犯法,有了千百倍的利益,也会有人前赴后继地冒险。所以,很多人都理解了,为什么张正书一定要招募武人来护院。
“安静,听我说!”
张正书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后,“树大招风,这是在所难免的事。但我们要做的,是未雨绸缪。我决定了,以雇来的护院为基础,加上张家僮仆,组成巡逻队,发现可疑人等,一律拿下……”其实这个任务不算难,除了作坊的工匠、技校的学生以外,李家村的村民就那么几百个,在宗族社会中,任何一个新面孔出现,都会成为新闻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做到这事是轻而易举的,看到底下的人没反应就知道此事没有难度了。
“……在作坊外要建立高墙,不能再如此暴露了。”张正书沉声说道,“虽然机密在作坊之中,但是这样也会被人窥视一二的。”
这一条也没有异议,甚至有人已经发现了,这两天确实有陌生人出现在李家村中,还对作坊探头探脑的,甚至还有想和工匠攀谈的。
“此外,作坊负责人要下去对工匠一个个说明白,泄露秘方的后果!”虽然张正书采用了流水线和标准化的生产模式,但其实也不算保险。如果有人潜心在每一条流水线上挖掘机密,总有一天会把秘方泄露出去的。所以,加强思想教育是必要的。有奖有罚,才能管理好这么多人。要知道,如今的李家村,
“小官人,不消你说,俺们每日都在强调哩,不要同不相干的人闲谈,便是不同作坊的工匠也不成!”
果酒作坊的负责人,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年酿造果酒经验的老酒匠,姓杜,也不知道他和杜康这个酿酒始祖有什么关系,据他自己所说是没啥亲戚关系的。
张正书点了点,说道:“果酒作坊的态度值得学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