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王爷一愣,也是一阵无语。他脸上好像肌肉抽筋一样抽动了起来,怎么这个“张郎君”居然弄出了这么多幺蛾子,那他本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他有点好奇了,很想一看究竟。
“要小的说,不过是一商贾耳,能有甚么本事?”
“就是,王爷莫要理会他……”
“你们怕是也傻了罢,王爷要得到李行首的芳心,岂能不打探敌情?须知兵法上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便是讨取行首欢心,道理亦是相通,如何能寻常待之?”
……
张正书听不下去了,虽然宋朝王爷没啥权力,可毕竟是王爷啊,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按死他这个小商贾了。能躲则躲吧,大不了以后他低调点,不再去招惹那李师师了。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我欺啊!
不过,张正书好像想起了什么,等等,李师师,王爷?
“难道这人就是赵佶?”
张正书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作死一般走近了看了看那王爷的脸。嗯,倒是生了一幅好皮囊,按照宋人的话来说,这面相是个长寿相。一张类似国字的脸,配上一双大耳,怎么看都是有福之人。想想也是,要是没有福气,怎么可能投胎到皇家?须知,这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啊!
但如果这人是赵佶,那大宋就糟了。据张正书所知,现在的赵佶,已经是个“社会青年”了。在老流氓王诜的带领下,赵佶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诜很喜欢这位小侄子,有问必答,有求必教,除了指点琴棋书画,也悉心培养“声色犬马”技能,让赵佶“全面发展”,各“社会学科”齐头并进。在耳濡目染之下,赵佶各项技能皆出类拔萃,甚至有青出于蓝的态势。
随着王诜第一次将赵佶带入了青楼,自此赵佶一发不可收拾。出没红灯区?那算什么事啊,赵佶甚至将喜欢的美妓偷偷带回王府里,要知道,这可是有辱皇家体面的事!既然赵佶做得出这等事来,那么日后掘地道与李师师幽会,都不算什么事了。
虽然,赵佶的老爹宋神宗对他不怎么管教,他老娘也死得早,可一个皇子堕落成这样,完完全全是赵家在自作孽。
张正书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就后悔自己这么好奇了。
“咦,王爷,刚刚走过的那人似乎很眼熟啊?”
“嗯,你认得?”
“啊,是了,他就是‘大桶张家’的张郎君!”
张正书一听,坏事了,但他知道不能急,要是转身就跑,反而露馅了。
“前面的人可是张家郎君当面?本王有礼了!”
听闻那王爷在呼唤,张正书故意装傻地回过头来:“唉哟,是王爷啊,王爷是在叫草民吗?草民姓秦,并非是姓张……”
那王爷一愣:“你不是张郎君?”
张正书很诚恳地点了点头:“王爷遮莫是认错人了?草民确实是姓秦,家中排行老三……”
“不可能,俺认得你,那日在和乐楼,你分明作了一首词,得到了李行首的邀见!”那说话之人,也生得一幅好皮相,用宋朝的话讲,这样人才做得相公——俗话讲,朝中没有交眉之宰相。也就是说印堂宽广双分入鬓、可位列卿相;至于命宫狭窄,獐头鼠目等等“丑恶”面相,是绝对不会出任宰相的。没办法,宋朝选官,也得看相貌。不然,就算再有才学,不好意思,请你到地方干几年吧。运气好了,还能调进京。运气不好,那一辈子就外放了。
张正书当然是打死都不肯承认了:“这位官人可莫要胡说,草民乃是不学无术之人,哪里懂得吟诗作词?定然是官人认错了,要不官人仔细回想一番,那人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张正书已经用上了错误诱导法,对于这种只见了他一面之人,最是好忽悠不过了。
果然,那跟班想了想,再看了看张正书的面相,觉得记忆开始模糊了起来。确实,距离上次张正书作词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又只是匆忙见了一面,记忆不模糊才怪。张正书就不信了,区区一个跟班,还能有个最强大脑?
“能看看他们是谁吗?”
张正书在心中对系统说道。
“为首那人看不到,但刚刚说话那人,是大名鼎鼎的高俅。”
系统不咸不淡地声音传来,“对了,用掉了‘洞察’值,今天难以再用了。也算你小子厉害,居然在精神上愣是比高俅高了一点。”
“那就是了,这个肯定是赵佶。妈蛋,随便出来走走,都能碰到个未来皇帝,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对了,赵佶到底哪一项比我的精神值还要高?”张正书有点不服气,不就是末代皇帝,一个昏君吗,居然比他这个开挂的人还要厉害,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额,好吧,王法是赵家人定下来的……
“人家的悟性比你高多了,在他面前,你等同一个傻子。”系统鄙夷的声音传来,气得张正书想立马关掉它了。不过,张正书也知道这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