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这果酒原本又苦又涩,我加了一点东西进去,它就变成这样了。这样的果酒,我也没制造太多。但来年,我已经准备在秦凤路、永兴军路大肆收购果子,准备酿酒。不知道石兄有没有兴趣进些货,销售这果酒呢?”
张正书的话,好像带着无穷的诱惑力,让石可斓半点都拒绝不了。
“可这是果酒啊?”
石可斓还是有疑虑的,果酒低贱,能卖出什么好价钱来?要是赔了,这可是件大事。
张正书笑道:“我有个法子,保管很有用,绝对能很快打响名头。不怕跟石兄说,这两日来,我这‘家乐福’超市一直在搞个试喝活动,还搞促销,这果酒的销售十分喜人。如果石兄按照我这法子向各路酒楼脚店推广的话,想必不用一月,足以让整个大宋都迷上这果酒。只是如今果酒存量不多,暂且只在开封府销售罢了……”
石可斓没法否认,张正书的话太具有诱惑性了。不过,还是这极品果酒有实力,让原本看不起果酒的石可斓都迷上了这果酒的滋味,一杯接着一杯,看得周铭都有点口渴了。要知道,周铭号称是酒色双绝,他原本也有点看不起这果酒的。但看着石可斓一杯接着一杯,他也有点疑惑了:“这果酒真的那么好喝?”
“张老弟啊,你真的这么看好这果酒?”
石可斓还是有点疑虑,虽然石家一直在经营酒品,但其实并不算多。如果张正书的铺货量太大,石家也要评估里面的风险才行。毕竟果酒的有不确定因素在里面的,石可斓也不敢太过冒险。
“看好说不上,但国人肯定喜欢喝。”
张正书很肯定地说道,“现在欠缺的就是宣传,不过你也知道的,樊楼差点被和乐楼抢了汴京第一酒楼的名号,是《京华报》大力宣传樊楼的‘和旨’、‘眉寿’,誉之为‘仙酒’,樊楼就活了,巩固了汴京第一正店的地位。而这《京华报》,也是我的产业……”
其实话说到这,已经很明显了。
石可斓知道张正书是什么意思,只要广告打得好,没有什么卖不了。石可斓虽然没总结出这句话,但意思他是领悟的了。“张老弟,你要自己帮自己打广告?”
“这个是自然的。”张正书理所当然地说道,“手中有资源都不懂利用,这是傻子才做的事。再一个,我这酒叫做‘仙醁’,你想想看,一旦传播开去,有多少文人雅客趋之若鹜?”
“哈哈,这个词用得可不太好……”
石可斓哈哈大笑道,有了成功案例在前,他心中就有底气多了。要知道,石家经商人才也不少,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所以,石可斓需要一个理由,说服石家插手这个生意。不管炒茶,还是果酒,他都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能让石家上下集中全力铺货、售卖。
张正书的嘴角弯起了一个轻蔑的弧度,实事做得越多,张正书就越是鄙夷朝中那些不知所谓的官老爷。整天只会吹牛扯淡,一件实事都做不来。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做实事的人了,还千方百计往外面排挤。也对,朝中大多都是既得利益者,最需要的不是变革,而是稳定。但就是这种思想,最终吃亏是还大宋。
“反正啊,那些文人骚客肯定会为之疯狂的,甚至喝了酒之后诗兴大发,要学那李太白。”
张正书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更加不屑。宋朝文人的功利心太重了,学李白是根本不可能的,有哪一个文人能像李白这样洒脱,说辞官就辞官?别说辞官了,就算被贬,他们也要费尽心机要回到中枢。也许这些文人骚客的出发点是好的,哪一个文人骚客心中没有一个施展胸中所学,实现心中抱负的想法?但现实却让他们成了争权夺利的政客,实在是造化弄人。真正幸运的,还是那些没做官的文人,起码他们会为了生计,不得不去做私塾老师之类的活计,总算是为大宋发展添砖加瓦了。
“不错,这‘仙醁’确实是好。”
石可斓承认道,“这秘方想来很奇妙罢,都能说是点石成金了!”他这么说也不算无的放矢的,要知道果酒本是贱物,即便是一大坛,也就几文钱,还不够那个装酒的坛子价钱高。所以乡中农户,大多是自己拿酒器来沽酒。说是果酒,其实就是又苦又涩,甚至还带着酸味的水罢了。可张正书这么一弄,难喝的果酒立马变得清甜可口,价值起码升了百倍,这不是点石成金是什么?
“奇妙?算是吧,反正要学会这秘方,首先得对化学有一定的了解才行。”
张正书倒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化学?是甚么来的?”
石可斓也是一愣,他走南闯北,什么没听过,可这“化学”是何物,他还真的不清楚。
“化学嘛,是我独自钻研出来的一个学科,其本质是究极事物原先面目,还可以用来认识和改造物质世界的一种手段。比如石兄对那钢筋混凝土念念不忘,其用到的水泥,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化学反应……”张正书絮絮叨叨讲了一大通,可惜石可斓兴趣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