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张正书是真的喜欢曾瑾菡,他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渣男,怎么心这么博爱。但是,此爱不同彼爱,张正书对曾瑾菡是一种灵魂伴侣一样的感情,和李师师的互相欣赏是不一样的。
换句话说,如果这世间有谁最懂张正书,那定是曾瑾菡无疑了。对于这样的一位妻子,张正书爱她,敬她,怜她,想护着她,保着她,永远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但是,张正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曾瑾菡倒是奇怪了:“我为啥要离开郎君啊?是因为郎君答应官家出仕的事么?”
“嗯?”
张正书的脑筋转了一下,这剧本好像不对劲啊?难道赵煦那小子,这么快就派人来宣旨了不成?
很不幸,张正书猜中了,赵煦就怕夜长梦多。毕竟赵煦也怕啊,怕张正书这小子不受控制。要知道,五百万贯在张正书手中拿捏着呢,赵煦再怎么信任一个人,也不值当五百万贯吧?
所以,招安,是赵煦唯一的手段,也是张正书不得不屈服的手段。
虽然张正书一直认为,做了商人就不要碰权力。钱和权这两样东西,就好比火药之于火,碰上了肯定是山崩地裂的。奈何,古今中外的历史都告诉张正书,没有一个大商贾,是能脱离得了政治的,或多或少,你都要被卷进这个漩涡之中。你不主动出击,那么别人就出击打你。待得把你打得半死,好,可以瓜分钱财了。
这样的人少吗?
不少,相反还多得很。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历史上元末明初的沈万三了。沈万三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吗?并没有,相反,沈万三还是个老好人,相传南京建城,沈万三出了三分之一钱银呢。但朱元璋为啥要把他发配充军呢?说白了一句话,沈万三这头肥羊有点不听话迹象了,还牵扯到了蓝玉“造反”案之中,朱元璋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啊?
一样的道理,还有历史上螨清一朝的胡雪岩,厉害吧?红顶商人呐那是,结果呢?被革职抄家了。为啥呢?因为胡雪岩太风光,同僚眼红了,对他的钱庄开始挤兑,还受到洋人的欺压,最后败了。
如果这几个例子都说明不了问题,再看看历史上明末的时候,东南沿海一代的商贾,都是家中有人做官的。结果明朝要亡的时候,他们不肯出一分钱,明朝亡了他们也完了。历史上的晋商,螨清的走狗,螨清一亡晋商也完蛋了。看似钱和权是极般配的一对,其实这绝对是一个大炸药桶,放一起就绝对是要炸开的,迟早的事。
但是,皇帝并不这么认为,这就是皇权治下的现实了。
在皇帝眼中,任何富贾,都是肥羊。好在这是宋朝,宋朝对商贾还是宽容的。这不,很多商贾都是“商而优则仕”,官商也是有根源的。也许基于这一点,张正书才有点安心。不然的话,换个朝代张正书早就推迟不受了。
“封了个什么官啊?”
张正书随口问道,他想着最多也就是个七品小官吧。要知道献上了神臂弩的李定,也就得了一个防团之官罢了。防团是啥官?也是防御使,团练使,要是搁唐朝那会,不得了啊,那是地方的军事长官。但是到了宋朝,防御使就是个虚职,无职掌、无定员,不驻本州,仅为武臣之寄禄官,甚至还是不入流的那种,连从九品都没入。听着高大上,什么防御使啊,团练使啊,但其实屁用都没。
神臂弩的发明者尚且如此了,张正书能好到哪里去?
但张正书猜错了,大错特错了。
赵煦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只听曾瑾菡说道:“是亲卫大夫,权护银军。”
“哦,亲卫大夫,听着也就那么回事,是个几品官啊?我觉得,是不入流的吧?”张正书显得很轻松,心中没啥负担。但是,曾瑾菡下一句让张正书差点没再次噎着!
“从五品武阶,还能掌管银行附近守卫的禁军。圣旨在这,你自己看吧。”
曾瑾菡的脸色很怪异,她都怀疑张正书不是姓张,而是姓赵了。要知道,大宋能领兵的武将,几乎是不存在的。除了一些拱卫皇宫的禁军头领,诸如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和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才能兵知将,将知兵。但是,这些将领也不是不换的,大概隔个一年两年就轮岗一次。可问题是,这些能领兵的将领,哪一个不是身家清白,对赵宋皇家忠心耿耿的?
倒是张正书接过那圣旨看了看,大体上也明白了赵煦的打算。
别看张正书能领兵,但他并不是兵权最大的那个,也就是说,他上头还有人。护银军虽然是新成立的军队,从禁军调任兵卒,但依旧是从属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也就是说张正书并不能指挥得动这支护银军。那张正书有啥职权呢?就是能让这些护银军帮着搬搬抬抬,说白了就是一个搬运工的军队,还要负责警卫工作。
“……”
这是在推卸责任!
张正书也知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