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相比,积弱更弱,不思同心同力,却内讧频繁,连引起矛盾的根源都毫无二致。真是令人惋惜......”说着,尹铎又是皱眉又是摇头。
“太子虽已立,天子却对庶子宠爱甚于太子,器用车马比同太子。庶子以为有机可趁,太子则惴惴不安,于是埋下祸根,危机四伏。”周舍说道:“后来者,当以此为鉴。”
“周兄所言极是。”尹铎频频点头,说道:“水行用舟,陆行用车,涉涂用輴,过沙用鸠,登山用樏,凭其势得以行。位尊者,其所教人人皆受,威立者,奸邪悚惧,此畜人之道也。故先王之法,立天子不使诸侯疑,立诸侯不使大夫疑,立适子不使庶孽疑焉。”
“因为天子深谙疑必生争,争必生乱。推而广之,诸侯失位则天下乱,大夫无等则朝廷乱,妻妾不分则家室乱,嫡庶无别则宗族乱。故治天下及国,定分乃大事矣。”说完,尹铎看向赵鞅,若有所思。
赵鞅不明所以,回看尹铎,又看看周舍,后者也饶有兴致的看向他。“两位的意思是——”
“宗主可以此为鉴,早立家族继承者,家室定乃万事之基。”说完,周舍忍不住笑起来。
“为何发笑?”赵鞅一脸疑惑。
“宗主年纪尚轻,公子年幼,夫妻情深,我等却早早操这份心,岂非杞人忧天?故此发笑。”尹铎与周舍相视一笑,替他作答。
“非也。”赵鞅收起笑,一本正经道:“两位贤才说的是,未雨绸缪可免遗害,在下一定会谨记在心。”
“当日我国出手相救,一击即中,干净俐落,恐怕今次不同。”周舍面有忧色。
“不出意料的话,仍会有反复,说不定又像上次一样,持续十多年,余祸绵绵。”尹铎有些无奈。
“无论如何,王室有难,同为姬姓,又兼中原霸主,我国都不能袖手旁观。不管持续多久,只能奉陪到底。惟愿天子所在一隅,少些杀伐,平安无事。”赵鞅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