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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奈落(2 / 3)

,随着谢恒的走动,表面上下左右小幅度晃动着,柔软得仿佛胖子抖动的肚皮。

花春盎稳稳得站于肩膀上,总算安全了。

放眼一看,她惊诧道:

“哇——这一箭竟是射出如此威力!郎君~~~你的血竟是如此厉害!竟是把那三个丑八怪杀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据传,国祭阁的祭教,可是能以一己之力击退百万雄师之人!

郎君竟是比祭教还要厉害的人物!

谢恒:“国祭阁四大祭教源自人间奈落。穷凶极恶者,灵魂被判永不入轮回,永生永世在刀山火海中受苦,无穷业火加身,以一遍遍涤净腌臜的灵魂。”

奈落即地狱。

花春盎更加惊讶了:“祭教是恶鬼?”

难怪长得尖嘴猴腮的,谁家好人长这样?

谢恒:“天梯被斩断后,仙凡永隔,幽冥再无神明管辖,放眼世间,仅有先生能前往幽冥。于是那片藏污纳垢之地,又被称作人间奈落。

先生怜悯恶鬼,愿以其神力,给洗心革面的恶鬼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梵文织就躯体,恶鬼藏于其中,得以瞒天过海,让恶鬼重见天日。”

大祭司悲悯众生。

这是黎民百姓熟知的传说,可惜相府的混世魔王是个不学无术的。

花春盎的三观被震碎了:“国祭阁里的祭教与祭徒们全是恶鬼?”

堂堂国祭阁,竟是终日与恶鬼相伴,岐国要亡啊!

竟还是大祭司应允的,这传说一定传错了!

大祭司一定是被佞臣给蒙骗了!

她得尽快跟大祭司言明厉害关系才行!

谢恒:“不尽然。天赐悟性的凡者,若一心向善,又愿入国祭阁,通过国祭阁三年一度的考校后,便可入职。”

花春盎越听越迷糊了,过去的年岁,她虽三不五时入国祭阁寻大祭司,这却还是她第一次深入了解国祭阁:“郎君~~~可是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谢恒:“我生而吸纳了国之龙脉,盛阳之血专克恶鬼。”

纸扎人一听,连连摇晃着脑袋,动作幅度之大,也不怕把纸糊的脑袋给晃掉了:“不对不对,郎君~~~你的血可不止能杀恶鬼呢,你看还能炸出了这么大的坑呢!”

言毕,放开谢恒的头发,夸张得张开双臂作势环抱整个山顶:

“那群贼匪如此嚣张,你就该一碗血泼洒过去,炸他们个人仰马翻!如此一来,你的聘礼还能被抢去不成?”

“……”不自觉联想到一碗黑狗血的谢恒,面无表情道,“疼。”

“你虽是我丞相府的赘婿,但也是曹氏军营里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怕疼?”

不敢苟同,并开启了说教模式的花春盎,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心疼谢恒两次受伤的手并落了泪,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当场再起一箭,给那千疮百孔的手掌再来一下,以身体力行得让七尺男儿不惧疼痛。

结果一腔热血之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恒捞进了袖子里。

朱雀祭教三人行路的马匹,也被这一箭炸成了粉末,只能再画一道疾行咒,一路朝山下跑去。

这回有了经验,花春盎刚被丢进袖子里,就牢牢得用双手双脚攀住了袖子。

并问道:“郎君~~~我们这要去哪啊?”

谢恒:“赶路。”

花春盎愕然:“没有马车,就光靠一双腿吗?郎君,我们还是回头找我爹吧,他老人家派的人来都来了,我们不若领了辆马车再走,再领点银票,也省得日后吃饭睡觉都成问题。”

谢恒不答,花春盎大方得退了一步:“郎君~~~再不济,我们得把小红带走啊,那可是西域进贡的千里良驹呢,不仅跑得远,恢复能力也强,摔断的腿随便找个马圉治治就能好!小红跟了我好几年了,丢它在那自生自灭,怪可怜的。”

软软糯糯的嗓音却并未让谢恒动容,奔忙之中,好一会儿,才听他答道:“花丞相的人会把良驹带回治疗。”

屡屡受挫,花春盎不干了,在袖中耍赖打起了滚:

“哎呀,郎君~~~左右这儿离皇城并不远,咱们奔波劳累了一整日,不若回去修整一番再行出发!我好累,好累,好累好累的呀,浑身的骨头都在泛酸水,郎君~~~你不累吗?郎君~~~你一路都不曾睡过,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你肯定比我还要累的啊!”

“郎君?”

“郎君??”

“郎君???”

……

连连问了数声,都不见谢恒回答。

轻飘飘的纸扎人,被颠来倒去的,不由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忙碌了一夜,在混乱中,精神也不由松懈了,便这样稀里糊涂得睡了过去。

也不知,究竟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

须臾,待得花春盎一个字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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