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告诉他,因为胡铁花带着江云楼去看了猫窝,让母猫有了危机感,它就带着自己的孩子从后院搬到了前面的杂物堆里。
于是胡铁花和江云楼都没有再去打扰这一家子。
“我说江兄弟,你这个做的也太甜了吧。”
胡铁花将一碗白粥一口饮尽,抹了抹嘴,说了这么一句话。
江云楼坦然的点了点头,“似乎是糖放多了。”
胡铁花叹了口气,问道:“咱们就不能放点盐?”
江云楼爽快的点了点头,道:“可以,我下午正好也要往镇里走一趟。胡大哥还有什么要买的么?”
胡铁花立刻就精神了,他毫不客气道:“给我带一坛子酒,再来个烤鸡烤鸭,哪个都行!”
江云楼点点头,应道:“好。”
胡铁花盯着他的脸,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你这些天,晚上都去哪里了?我看你一到晚上就不在,回来就无精打采的。”
江云楼愣了一下,勉强笑着答道:“也没什么,出去随便转一转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朋友,胡铁花选择了不去刨根问底。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胡铁花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他一向粗中有细,该善解人意的时候,可是半点也不差的。
这一点,胡铁花最好的朋友楚留香一定深有感触。
到了下午,江云楼果然再次出了门,这次却不是往林子里走,而是往附近的镇子上走,他在住进陆家大宅之前也在小镇里住过一晚,知道哪里可以买到美食美酒,可这次路过湖边时,江云楼却没有见到上次那个采莲少女。
其他的几个女子皆在,唯独少了那天送她莲蓬的姑娘。
他心中微觉怪异,倒不是因为少女不在,而是一种来自直觉的、没由来的怪异。
他牵着马儿进了城,采购了一些干粮,又给胡铁花买了酒和烤鸡,一出门,便看见了一个一袭青衣的少女,正把两个男人堵在街上,瞪着眼睛横眉冷目的一幕。
这实在是个罕见的场景,这样的场景多半都是男人欺负女人,猛然看见一个欺负男人的女人,实在是稀奇,周围的百姓都忍不住驻足围观,议论纷纷。少女青衣窄袖,英姿勃勃,手中的短剑直直指着那两个人高马大,却被她揍的鼻青脸肿的男人们。
她手中的剑光一闪,其中一个男人的耳朵已经不见了。
“啊!”的一声,男人疼的嗷嗷惨叫,鲜血顿时淌了半张脸。
青衣少女腰畔的短剑入鞘,她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
“活该。”
她旋身,冷冷道:“你们青衣楼再敢找胡铁花的麻烦,我就把你们的耳朵一个一个割下来!”
她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周围的老百姓也一哄而散,脸上却没有什么惧怕的神色,反而还十分高兴这位女侠帮他们狠狠出了口恶气。
可见青衣楼平日里有多喜欢为非作歹。
江云楼摸了摸鼻子,迅速收拾了东西,带着马儿回到了陆家大宅。
他一进门,便喊道:“胡大哥,我看见你那位姑娘了。”
胡铁花原本还躺在地上哼小曲儿,听了江云楼这话,几乎是立刻就爬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谁?!”
“一位穿青色衣服的姑娘,腰悬一把短剑,是不是?”
胡铁花吓坏了:“她在哪儿?!”
江云楼道:“在镇子里,打了两个青衣楼的人,还割了他们的耳朵,让他们不再找你的麻烦。”
胡铁花表情复杂的沉默半晌,挠了挠头。
他道,“先把大门关上吧,晚上别点灯,你一会儿还出去吗?”
江云楼点了点头。
他微微笑道:“是,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
…………
仍然是裹着青色披风的江云楼,仍然是那匹脾气不好的大白马。
他们一人一马,沿着河流走了许久许久,江云楼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没有顾闲呢。”
他靠着一棵树,慢慢坐了下来。
“咳、咳咳……”
江云楼忍不住捂着嘴咳了一会儿,再摊开手,就看见了手心刺目的鲜红。
他沉吟道:“……果然更严重了。”
马儿站在一旁,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云楼,乌溜溜的,像黑宝石。
江云楼笑了:“浮云,等我走了,你可怎么办?”
马儿喷了个鼻息,表达自己对“浮云”二字的不满。
江云楼抬手拽了下它的尾巴,被它烦躁的甩开了,他低低笑了一声,喃喃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呢……我还是顺利活到及冠了。”
他靠上身后的大树,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今年的生日能跟东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