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年纪小,刚开始学武没几年,又刚刚学会骑马,这次出来,也只是跟着大家凑凑热闹而已,更重要的是,她留在东方不败这里,心里可能会有些不自在。
“那我们便先走一步了。”
江云楼一拉缰绳,带着任盈盈一前一后纵马离开,几个紫衫侍卫立刻策马跟上了他们。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东方不败才转过脸,阴沉沉道:“本座说过什么?”
鸦雀无声。
长老堂主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吱声。
教主早在几天前就吩咐过,不许他们在江云楼面前做出任何不敬的行为,他们心中惊讶于教主对那位江公子的态度,便收起了各自的不屑和鄙夷——至少在教主和那位江公子本人面前,这样的态度一定要藏的好好的——方才看向江云楼的视线里还是好奇和探究居多,毕竟那位江公子极少在众人面前露面,可谓难得一见。
东方不败沉默了许久,直到他们流下的冷汗打湿了衣襟,才挥一挥手,道:“去打猎吧。”
长老堂主们如蒙大赦,纷纷骑着马散开。
等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东方不败沉着的脸才稍稍缓和开来。他看了一眼江云楼离开的方向,弯了弯嘴角。
红笺与几个紫衫侍卫静悄悄的等在东方不败身后,以为教主是真的在生气,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红衣的身影忽然纵马冲进林子里,他们才回过神,呼啦啦的跟了过去。
东方不败的马却兀自跑的飞快,根本没有要等一等他们的意思。
任盈盈拉开弓弦,一声破空声响后,一支箭插在了粗大的树上,原本趴在树底下的兔子受了惊,掉头就跑,又是“嗖——”的一声,这只灰扑扑的兔子被一支利箭贯穿,牢牢钉在了地上。
澄碧惊呼了一声,欢喜道:“公子真厉害,第一箭就射中了呢!”
江云楼冲她一笑,挥挥手,身后的一个紫衫侍卫便去将那只兔子捡了起来。
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任盈盈看着自己射偏的那只箭,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江云楼好笑道:“你人小劲也小,拉不开弓很正常。”
任盈盈射出去的那支箭软趴趴的,没什么力道,除了打草惊蛇并无其他作用,若非江云楼出手的快,方才那只兔子怕是转头就跑的没影了。
任盈盈低落道:“一会儿碰头的时候,大家看到我连一只猎物也没有猎到,岂不是很丢人么。”她好歹还是个受人敬仰的神教圣姑呢。
江云楼想了想,道:“这只兔子就算是你猎的好了。”
任盈盈立刻摇头:“不行,这是先生猎到的第一只呢,可不能让我抢去了。”
江云楼笑道:“那好,那么接下来的第二只就算盈盈猎到的第一只猎物好了。”
任盈盈噗嗤一笑,“先生,你可真好。”
江云楼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能不能猎到第二只可还说不准呢。”
话虽这么说,但二人对于“下一只猎物”都是很有自信的。他们又往林子深处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收获十分不错,还碰上了两次野鸡。这野鸡警惕性很强,扑腾的又快,第一次碰上时江云楼射出了好几支箭,却还是放跑了它,直到第二次碰上,才勉强将它猎到了手。
……也不知道两次遇上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只鸡。
“先生,你看,是鹿!”
任盈盈伸手一指,便有一道身影敏捷的闪了过去,江云楼不想还能在林子里看到鹿,眼前一亮,当机立断道:“追!”
马儿立刻精神百倍,发足了劲儿狂奔,不过一会儿,就将任盈盈和一干侍女侍卫甩在了身后,与那头鹿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江云楼挽弓搭箭,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前面这头健壮的鹿。
忽听“嗖!”的一声,鹿应声栽倒。
江云楼猛地勒住缰绳,险险的拉住了马儿。
“吁——!”
急急停下来的白马不满的喷了喷鼻息,怒气冲冲的看向射出这支箭,抢了江云楼猎物的男人。
一身红色劲装,骑着四蹄踏雪的黑马,这人,可不就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放下弓,笑吟吟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