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人的这辈子什么最重要?重要到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和你息息相关?
有人一定会不屑:“脚趾头都知道的标准答案啦,除了金钱,天下再无敌~”
非也,非也!
除了生死,真正的标准答案应该是“选择”二字,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动或静、或贫或富、或爱或恨、或喜或怒…
所以选择大于一切!而要命的是有些人你无法选择,比如自己的爹娘;有些事你不能做主,比如你的出生。
别小看这无法选择的父母以及无法做主的家庭背景,在即将开启的人生旅程里,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你七分的宿命。
比如竹子。
五十年代初期,全国上下百废待兴。
在一个中部城市最热闹的街市,有一间盛昌绸缎庄,生意却是异常的火爆。
老板姓黄名耀贤,起初只是一间小小的估衣铺,却高薪聘请了两个好裁缝,使得估衣铺里的衣服无论贵贱,经过修整后的做工都是极其的精致和讲究,客流和人气也越聚越多,估衣铺的生意越做越大。黄老板眼看着火候到了,就把估衣铺改成了盛昌绸缎庄。
盛昌绸缎庄有个年轻的账房先生,叫朱仁,不仅聪明伶俐还生得一表人才,自然极得老板的器重。
黄耀贤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儿黄姗,模样秀丽,在当时著名的女子书院读书。每逢周末,父亲黄耀贤还重金为女儿聘请了最好的钢琴师,亲自来家里教女儿学琴。他想用商人的经营之道为女儿铺就一条锦绣前程。
在盛昌绸缎庄开了第三家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女儿黄姗的腿竟然瘸了,甚至无医可治。
好像顺理成章的,盛昌绸缎庄的账房先生朱仁,成了黄耀贤的上门女婿,没过几年,老板黄耀贤和妻子竟然先后离世。
从兢兢业业的打工仔摇身一变成了家大业大的盛昌绸缎庄唯一掌门人,凤凰男朱仁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黄姗,你是知道,我家虽然有五个姐姐,可我是家中唯一的儿子,究竟你能不能怀上啊?”朱仁不耐烦的看着正在煎药的妻子,她瘸着一条腿的样子着实难堪。
“我已经换了药,再试试吧~”黄姗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试试吧?我已经听够了!作为堂堂男人不能传宗接代,是大不孝,大不孝啊~”朱仁装模作样的仰天长啸,捶胸顿足。自从黄姗的父母去世后,他早已不把妻子放在了眼里。
“可是,这样的事情急躁不得,若说急,最急的肯定是我了…”黄姗说着话,泪水已经出来了。他们结婚已经七年了,到现在自己的肚子毫无动静,她的内心里有一种负罪感的内疚。
“哼~”朱仁没等她说完话,气呼呼的转身摔门而去。
而他这一去,竟然再也没有回来,回来的是朱仁的朋友,是来告诉黄姗,丈夫朱仁已经命丧钱塘江。
朱仁在盛昌绸缎庄还做账房先生时,就已经认识了一个原先做过老鸨的吕氏女人,名字叫吕智。这女人妖媚非常,花样频出,手段极多。把没有见过世面的凤凰男朱仁撩拨得魂不守舍,岂止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和老鸨女人厮磨在一起,
所以,朱仁把盛昌绸缎庄的生意差不多已经荒废了。那女人歹毒,在朱仁的茶水里下了药,致使黄姗一直无法怀孕。
八月中秋,吕氏女人约朱仁去钱塘江观潮,看似波澜不惊的钱塘潮水,却忽然生出一股怒潮,把来不及逃生的朱仁瞬间卷入翻涌的钱塘大潮里。
奇怪的是,在朱仁离世不久,黄姗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更奇怪的是,她的瘸腿自从检查出怀孕那天起,竟然完全的痊愈了。
悲喜交集的黄姗,想出门去看下自己家的生意,找来寻去,哪里还有盛昌绸缎庄的影子?
哭了一路的黄姗,刚回到观山路307号自家的红楼门口,就看见的满地的衣服,鞋子、箱子散乱的扔在路边的草坪上,半天的时间,自己竟然被人扫地出门了。原来家里的房契被丈夫朱仁早已偷偷的给了那老鸨女人。
一系列的变故让黄姗彻底的崩溃了。她漫无目的的坐上了一辆大巴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哪里?忽然大巴车颠簸了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生命。
“师傅,请停一下~”忽然的清醒,让她意识到了自己还是一个母亲。
下车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容城。
黄姗在陈家店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在容城算是安了家。还好,当初从钢琴名师那里所学的琴艺,现在却成了她养家糊口的一技之长。
怀胎十月,女儿呱呱坠地,黄姗出于夫妻情份,给女儿起名竹子,虽然此“竹”非彼“朱”,但也算是对得起那个败家的男人了。
许是老天爷赏饭吃,黄姗靠着自己的琴艺,不仅可以养家糊口,还在容城开了一家“星海琴行”。
女儿竹子慢慢长大了,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