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凭温柔这小小的力气,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过这倒是惹得温庭深有些烦了,大手捉住她的粉拳,防止她继续抵抗。
明明对方没用多大的力气,温柔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温庭深终于放开了她。
此时的她眼中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欲,眼神空洞迷离,小嘴被蹂躏得比熟透的樱桃还红,唇角挂着可疑的银丝。
像被抽掉了魂儿似的,她无力地靠着车窗。
温庭深长臂一伸,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接着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好似往昔的记忆又慢慢浮现在眼前。
还记得她是怎么喜欢上温庭深的呢?是从那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开始,还是从那可以融化沉寂多年寒冬的微笑开始的?
温柔的父亲温庭骁并不是温淮北的亲儿子,那时温淮北和前任夫人苏念安感情很好,由于苏念安是石女,这一辈子都无法生育,于是夫妇两人在孤儿院领养了温庭骁。
可幸福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苏念安患上了卵巢癌,温淮北跑遍了世界各地大小医院,都没能留住她。
几年后,温庭深的母亲沈淑娴才嫁进门来,这结婚不到几年,就给温淮北生了两个孩子。
沈淑娴呢,也确实算得上是个好母亲,不仅将自己儿子教得乖巧懂事,对温庭骁也没有厚此薄彼,当成亲儿子看待。
要说温淮北,天生就是个克妻的命,沈淑娴后来也因为绝症去世,那一年温庭骁十六,温庭言十一岁,温庭深八岁。
没有母亲管教,再加上升入高中,温庭骁终于野蛮生长,不久就变成了一个骑着鬼火的黄毛,更是十八岁就让小他两岁的顾婉婷怀上了温柔。
想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温淮北让温庭骁拿着钱去将孩子处理掉,温庭骁竟然拿着这笔钱,和顾婉婷骑着鬼火私奔了。
这件事气得温淮北直接病倒住院了,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
然而一个十八岁,一个才十六岁,两人到社会上,又能过得上什么好日子呢?
最开始,日子虽然紧巴,但是有着小小的幸福。
两人拼了命打螺丝,存下一点积蓄,在生下温柔后不到几个月就挥霍殆尽,这时两人的矛盾才彻底激发。
无休无止的争吵,有时甚至冲动了,两夫妻就扭打在一起,最严重的时候,顾婉婷提起刀扬言要砍了温庭骁。
两个人都是火爆的脾气,吵架可以说是家常便饭,温柔也从最初看见父母吵架就吓得哇哇大哭到后来变得无比麻木。
那一年,温淮北满五十三岁,在生辰前,温庭骁一家三口腆着脸皮去给温淮北贺寿。
温庭骁和温淮北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到底十几年的父子情还是割舍不掉的,看着他带着妻儿上门了,只是冷哼一声,便将他们放了进来。
尽管温庭骁和顾婉婷赔着笑脸,给温淮北道歉,但他仍是没给夫妻两个好脸色。
第一次看见这么豪华的建筑,温柔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进到了天堂里。
巴洛克式的建筑,屋内宽大异常,高大的罗马柱庄严肃穆,处处是冰冷透亮的琉璃灯盏以及高悬的水晶吊灯,墙壁的古典浮雕以及穹顶上活色生香的油画无不透露着奢靡。万花筒似的琉璃窗户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色彩缤纷的光芒,投影在地上斑驳迷离,看得小丫头眼花缭乱。
这样好看的窗户,她只在家附近的教堂里看见过,只是教堂里的琉璃窗前有一尊圣洁的上帝受难像,那么这里的上帝在什么地方?
温柔四下张望,这一没注意,就撞翻了身后女佣人手中端着的锡制托盘。
“噼里啪啦!”
随着一阵脆响,托盘里的水晶杯碎了一地,里边橙黄色的果汁也洒了一地。
温柔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去看她身后的女仆。
然而什么都还没看清,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无情地推倒在地。
田园风的白绿碎花短裙下的嫩白小腿,被碎掉的玻璃渣划出不少口子,鲜血混着橙汁将她的小裙子毁了个彻底。
这是她最贵的衣服,一百多块钱,就买了这么一套没几片布料的套装小短裙,在嗜酒好赌的父亲手里攒下钱很不容易,专程为了来贺寿,母亲狠下心从藏在床底下的旧鞋里把钱拿出来,趁着父亲出门打麻将的空隙拎着她去镇子上逛了又逛,看了又看,才买了这么一条做工和花样都不错的裙子。
如今,还没有挨到爷爷生日,就给弄脏了。
第一瞬不是去查看腿上还往外涌着血的小腿,也不是和女佣人道歉,而是伸手慢吞吞地将滴着橙汁血液混合物的裙角拧干。
耳中是嗡嗡的轰鸣声,将女佣人口中的污言秽语,呆子,傻子,什么的都隔绝在外。
她经常耳鸣的,这样做,在某些事情上非常有帮助,像是她的父母争吵的时候,又或是互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