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系统的声音，姜黎动作一僵。
她之前也试图联系过系统，那时候急着完成任务回家，系统发来消息她能高兴得转圈圈。
可现在……再次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心中最先出现的情绪是恐慌。
那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姜黎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早就不想回家了。
在这里的一切，都太美好，美好到她以为自己本来就该拥有。
所以当系统的声音传来时，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感到激动，反而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感。
她半晌没说话，林思雨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姜黎挤出笑，摇了摇头。
林思雨见状，也没再问，只是摸摸她的脑袋：“我知道，大三很多同学找实习了你很焦虑，但是别太有压力，心情不好也要告诉我哦。”
姜黎心头发烫，点了点头，没敢看林思雨的眼睛
怕看一眼，就会暴露自己想哭的事实。
不过她又有些疑惑。
刚才系统说的“bug”是什么意思？
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她没做错什么吧？
姜黎提心吊胆地等了好几天，结果系统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问什么都不回，跟死了一样。
姜黎也就从一开始的惶恐变成了无所谓。
看了眼手边的面包熊挂件，姜黎勾了勾唇。
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顺其自然和傅知言发展下去吧。
就用力去爱他，不留遗憾。
十二月底，又到了一年的期末。
与此同时，傅知言在公司的事情也越来越忙，一连好几天不见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即使是这样，傅知言也坚持学业，期末所有考试都没缺席。
考完最后一门专业课那天，正好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中最后一天。
下午，林思雨扯着姜黎去逛街。
排队买网红奶茶的时候说起这事，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男朋友真的有点恐怖在身上的，他大二修完选修就算了，现在管那么大的公司，还能每门课都不缺席并且来考试，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超人……哎到我了，我先去买，宝你在门口等我会！”
林思雨晃了晃手里的小票，进了奶茶店。
姜黎在原地咬着冰淇淋，叹了口气。
大家都在惊叹傅知言是天才。
只有她知道，有时去他家，半夜醒来，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也问过傅知言为什么那么拼命，他只是亲亲她的脸颊，笑眯眯说：“阿黎猜猜看？猜对了有奖励。”
但她每次都没猜对，相应的，就有惩罚……
咳咳，打住打住，大白天的，不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姜黎大吃一口冰淇淋，试图降温，被冰得龇牙咧嘴。
边上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姜黎生出不好的预感，顺着出声的地方看过去，只见秦序穿着皮衣和破洞牛仔裤，散漫地站在不远处，一头蓝毛今天梳成中分，耳钉又多了两个，在灯光下格外扎眼。
视线撞上，秦序还挑了挑眉，骚得很。
姜黎：“……”
立刻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秦序“啧”了声，走过来，笑声肆意：“几天不见，公主眼睛也出问题了？”
姜黎：“……”
ktv见的那面以为是永别，谁知道之后总是莫名其妙能碰到秦序。
不是骑着摩托在教学楼楼下接妹子，就是在图书馆拿着书摆pose……这就算了每次见到她都要打招呼，搞得不少人以为他们很熟。
姜黎忍不住问：“你不上班吗？”
秦序勾唇，角度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哥哥比赛一次奖金够养活自己了，别担心。”
说着，就想抬手摸摸姜黎的头。
姜黎无语地躲开，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暧昧的眼神加上亲昵的语调……没错了，这个叫秦序的是想撩她。
要问姜黎为什么这么清楚？
呵，她之前也是用这些伎俩撩傅知言的啊！
只是比起她那时候的紧张脸红，秦序显然是个熟练的渣男。
比如现在，她明明不想理，秦序却跟没看见似的，往她旁边一坐，语气熟稔地问：“前几天去弄了个新玩意儿，一弄完就来找你了，想不想看？”
“不想。”
“不想也给你看。”
秦序根本不管她的意见，伸出一节舌头，给她看自己舌面上的十字架形状舌钉。
姜黎冷静地收回视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