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
姜黎思考两秒，扯着嗓子喊傅知言：“帅哥！张助理给你发信息！”
傅知言刚做好菜端上桌，闻声擦了擦手，拿起手机看信息。
思索片刻，简单回复了一下张俊，傅知言又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叫姜黎吃饭。
姜黎早就闻到饭香，尤其是接连不断运动了两个小时，她早就累的前胸贴后背，一听傅知言叫，ipad丢沙发上就跑厨房来了。
她跑得急，没穿鞋。
傅知言刚坐下，低头发现她光着脚。
泛着粉的脚指头在大理石地砖上蜷缩着，显然是很冷，但就是懒得回去再穿。
双手抬起她的腿，让她双脚踩在自己鞋上，这才拿起碗筷吃饭。
姜黎心里暖暖的，直给傅知言夹菜。
她夹什么傅知言就吃什么，姜黎奇怪地问：“傅知言，我们谈了这么久，好像都不知道你讨厌吃什么、喜欢吃什么。”
傅知言摇了摇头：“没有讨厌吃的东西，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在傅家，是不准有自己的喜好的。厨房做什么，就吃什么，傅知言已经习惯了。
恋爱后，基本上姜黎喜欢什么他就做什么。
看到她笑眯眯的样子，他也会很高兴。
姜黎咬着排骨，嘟囔：“那不行，人要有自己的喜好啊。你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喜欢的？”
她还想着下次做饭给傅知言吃呢，得打探一下军情。
傅知言闻言，仔细想了一会，然后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姜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颊又开始冒热气，伸脚轻踹了他小腿一下，“吃饭呢！不准撩我！”
她其实很容易害羞，傅知言早就发现这一点，弯了弯唇继续吃饭。
吃过晚饭，傅知言让姜黎坐着别动，自己把碗筷收进洗碗机，然后折返回来，横抱起姜黎进卧室。
姜黎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就是没穿袜子嘛……不用这样的。”
搞得她好像怪娇气似的。
傅知言把她放在柔软的床垫上，找了双毛绒袜子，蹲下身给她穿。
他动作很轻，从姜黎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睫毛，纤长浓密，根根分明。
她忍不住笑：“傅知言，我早就发现了，你有当男妈妈的潜质。”
傅知言很少关心网上的流行词汇，不懂什么叫“男妈妈”，不过听着这几个字，又看姜黎的表情，也大概猜到意思。
脸上有些热，他捏了捏姜黎耳尖，“不许乱说。”
姜黎奇怪：“为什么不能说？”
傅知言：“……辈分乱了，不能这么叫。”
姜黎恍然大悟：“看不出来你还蛮讲究这个的嘛！”她晃着脑袋，“那我叫你什么好？我想想……弟弟？”
话刚说出口，傅知言握着她脚踝的手紧了紧。
“阿黎，我比你大三个月。”他强调，“不应该叫弟弟。”
“好吧好吧，那……”
姜黎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
她伸手虚掐住傅知言的脖子，张牙舞爪，“好啊你！心机深沉！竟然套路我叫你哥哥！”
诡计被识破，傅知言没半点窘迫，笑着任她闹。
姜黎摇了半天，自己也累了，和傅知言躺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个事情，从包里翻出一个拍立得冲傅知言摇了摇：
“傅知言，我们来拍照片吧。”
傅知言不用她说，自己找了个位置坐好。
恋爱之后，姜黎就很喜欢给他拍照，说是要纪念在一起的时光。
他当然不会反对。
只是有时候，拍完照后，姜黎看相片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
那种悲伤的表情，好像他们迟早会分开……
给傅知言拍完，姜黎刚要收起拍立得，傅知言却突然开口，“阿黎，我们拍一张合照吧。”
他们基本上没有合照。
姜黎握着拍立得的手紧了紧，还是点了头。
“好，我涂个口红。”
她拿着口红进了浴室，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涂好，才走出来，坐到傅知言边上。
贴着他脸侧，姜黎单手举起拍立得，调整好角度，另一只手比了个耶。
闪光灯发出刺眼白光。
咔嚓一声，时光定格在这一年最后一天。
拍立得相片吐出的瞬间，窗外钟声响起。
十二声钟声，声声悠远，昭示着新一年的到来。
姜黎放下拍立得，轻扯傅知言的领口，让他弯下腰来，在他耳边轻喃：
“新年快乐，傅知言。”
“阿黎，新年快乐。”傅知言用力抱住她，像是要整个人都融化进她身体里，“新的一年也要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