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带着薄茧的手顺着脊背钻进去,轻而易举解开衣扣。
酥麻感沿脊背攀附。
姜黎呼吸不上来,眯起的眼里弥漫着雾气,满是迷离。
是梦吗?
可是梦有这么真实吗?
唇瓣处传来轻微刺痛。
像是不满她的分神,青年惩罚似的,咬了又咬。
“唔……不要了……”
姜黎舌尖被吮得发麻,伸手去推他,却被对方紧紧扣着手。
骨节分明的指挤进指缝,十指相扣着,不许动弹半分,只能被迫承受他强硬的爱怜。
一直到快要窒息,他才大发慈悲,允许她呼吸。
姜黎太久未曾承受这样激烈的情绪,她浑身发软,本能觉得危险,往被褥里慢吞吞地缩。
没移几公分,就被对方发现了。
他原本被吻平复了些的阴郁复又涌了上来,就着十指相扣的姿势压下来,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
昏暗光线中,青年死死盯着她,一如既往低沉好听的声线虽刻意温柔,却隐含偏执与病态:
“不要我,要谁?”
姜黎被他的目光注视着,无意识打了个哆嗦。
她有预感,如果她的回答没有令对方满意,那接下来迎接她的必然是一场狂暴的血雨腥风……
张了张口,她混沌的脑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对方却先沉不住气,指尖轻捻,引起阵阵战栗。
质问也随之落下。
“他比我好看吗?比我身材好吗?比我听话懂事吗?比我乖巧吗?比我……”他的话顿住,好半晌,才低声接上,“比我……还爱你吗?”
他是谁?他在说谁啊?
姜黎越来越迷茫了,唇瓣轻启,又被他伸手捂住。
青年声线颓然:“算了……我不想听。”
他转而向下。
姜黎还没松一口气,又猛地一抖。
“嗯……”
喉间溢出娇软shen吟。
姜黎瞪大眼捂住嘴,抬脚踹他的脸,却全然使不上力气,只能无力出声:“你别——走、走开别别别呜呜……”
他抓着她的腿不肯松,十指陷入腿肉。
姜黎又气又恼,可偏偏被他一碰身体就软了。
她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要醒过来!我不做了……欺负我……梦里也欺负我……”
她挣扎地厉害。
又很快在攻势下没了声响。
对方不知何时停下动作起身,撑在她上方一动不动。
她红着眼眶抬眸。
背着光,青年贪婪又悲伤地看着她,眸中涌动着浓重的复杂情绪。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但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
“姜黎,到底是谁欺负谁?”
……
夜色沉郁。
接触到对方灼热黑沉的视线,姜黎几乎被烫伤,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悲伤。
但酒精作用下,一切情绪都模糊不清,让她生出几分反抗的叛逆。
她小小声反驳:“你咬我那里……不是你欺负我是什么……”
“……”
气氛因为她一句话,陷入胶着。
头顶落下一声无奈的轻叹。
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吻又落了下来。
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一边亲,一边问:
“这段时间有其他人欺负阿黎吗?”
姜黎被亲得眼睛又眯起来,她察觉到对方态度软化,又蛮横起来,哼哼唧唧说:“谁敢欺负我……就你!”
“那阿黎有像我这样欺负别人吗?”他仍然不放心,想确认。
“没有……想欺负的人不在。”姜黎抱着他胳膊,情绪有点低落,拿额头轻轻蹭着对方的手臂,“傅知言……你不在我都没有腹肌摸了……还有人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
她情绪说来就来,眼睛一眨,眼泪就滚落下来。
“别哭。”
有人轻轻吻掉她的泪珠。
姜黎一把推开他的脸,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欺负我!我才不跟你玩!”
她喝多了真的像个小孩子似的爱胡闹。
可对方却出奇地有耐心,一下下摸着她的发顶,
“对不起,我真的好坏。”
他牵过姜黎的手放在腹肌上,声线温柔地诱哄,
“所以……阿黎要不要欺负回来?”
清晨,蝉鸣不止。
姜黎头痛欲裂地醒来。
浑身像是被碾压又重组一般,酸麻难捱。
她翻了个身,把头埋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