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玉给大家都介绍了对方。
二楼走廊乱步闲逛的青衫公子目送着贺宜进了包厢,包厢内两男三女,店小二把包厢的门合上。
他突然站定,指着她们包厢对面的那间道:“我要这间包厢,给我把里面的人请出来,我出钱,给他们换成你们酒楼最好的包厢。”
秦如玉给大家倒了酒,望着在座的各位感慨万千:“没想到今日能聚这么些人,虽然就我们五人,但也算热闹了!虽然这万鹤酒楼我是来的次数最多的意味,但还得是这酒楼的菜合我口味,你们别客气啊,反正是韦兄说要请的!”
韦铭豪气:“别客气。”他零花钱也多着呢。
秦如玉靠近贺宜身边,低语道:“你还记不记得,两年之前,就你、我还有那位宣世子聚的最多。”
贺宜看着平静的酒水表面,映出了包厢顶上了纹饰。
当年他们一群人中,突然挤进来一个南地的宣世子,是他们之中玩得最好的一个,现在和亲的、成亲的、关禁闭的、远走的和念书的,大多都没有再聚的可能。
三人聚在酒楼,一直都是宣世子抢着请客,三人之中又属秦如玉年岁较小,宣世子藏着坏点子教秦如玉怎么谈过国子监先生的提问。
宣世子回过神注意到她的目光,冲她眨了下眼,张着嘴无声的告诉她别戳穿。
贺宜瞪着她,却也没出声说些什么,宣世子笑出声又赶紧憋住继续正儿八经的忽悠秦如玉。
等到秦如玉被先生责罚后,回来控诉,宣世子又一次大大方方的要请秦如玉和她上万鹤酒楼吃饭。
如此循环往复,宣世子乐此不疲,最后被秦如玉的兄长发现,领着秦如玉上酒楼好言相劝宣世子莫要只逗他小弟一人,宣世子这才罢手。
后来秦如玉反应过来,冷了宣世子好一阵子,又被他从南地请来的厨子做的南地美食哄好。
贺宜隐在袖中的手心里是两颗某人乘秦如玉不备塞进来的硕大圆润的甜果。
她看眼前一脸得意忘形的人,主动伸手快速的拧了一把后腰上的白皮。
是了,这人长得白净,比长公主的肤色雪白胜上九分,而且在京城众多肤白女子中排上了号。
这人痛呼她手段狠辣,她则面色平淡。
她说:“记得……”音量很小,小到秦如玉都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秦如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叹道:“可惜物是人非,这位爷我们还是不要多提为妙。”
秦如玉把酒壶放下,桌面片刻震动,酒水表面晃出一圈圈涟漪,贺宜回神。
贺宜余光注意着韦铭的心仪之人——上官秋,上官将军的嫡女,初次见面便能从她眉眼之间看出武将的英气,曾听闻贺容提过她街市擒人的事迹,行事胆大,如今一见是能感受到八分侠气。
至于秦如玉的同窗——韦铭,举止文雅,谈吐自然(略有强撑之势),文臣世家,为人直率。
两人稍显拘谨。
韦铭红着脸欲作镇定的给心仪之人介绍菜色。
上官秋眼里暗含戏谑,她上官家久居京城怎会不知万鹤酒楼,故作好奇的尝试,得到肯定的韦铭满心欢喜快要溢出来。
包厢内五个人,三个人盯着两个人看,颇具喜感。
兰蓝一个不留神就笑出了声,其他人的视线瞬间转向她。
兰蓝倒是不觉得有些什么,笑问韦铭:“早就听如玉说韦公子有趣,现在正主就坐在眼前,如玉说的话果然没有半分虚的。”
韦铭被夸,有些不好意思,“兰小姐谬赞了。”
“刚才大家都认识了,我就再介绍介绍贺宜,就是画那幅《双飞燕》的贺画师。”秦如玉搭着贺宜肩说道。
房产聚在韦与上官两人之间的视线骤然间放到贺宜身上,贺宜突然有些不适应。
尤其是韦铭,他的双眼仿佛有着无穷的谢意不间断的涌出来,“多亏如玉认识了贺画师。”
贺宜颔首,避开无穷的谢意流光,避免自己被照的光芒万丈,“只是帮个小忙而已,韦公子不必这么夸张。”
兰蓝微笑:“那幅画我也看了,看得我直喜欢。”
她矜持道:“不过是拙作,能得到你们的喜欢是我的运气。”
一错开视线交集,上官秋就盯着贺宜了,她察觉看了过来,上官秋却露出娇羞。
贺宜纳罕,她怎么了,不觉发问:“上官妹妹这么看着我,可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上官秋连称没有没有,半会儿才羞涩道:“贺姐姐两年不在京城,现在看来,贺姐姐多了几分锐气。”
贺宜心中疑问,锐气怎么看出来的?面上尴尬的笑了几分。
上官秋继续问道:“话说回来,贺姐姐这两年是去了哪里,京城之中一直未见你的身影。”
“贺容倒是潇洒。”秦如玉终于尝到了万鹤酒楼的新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