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成熟女人邪魅一笑，抬手打断了柳纤云说辞
但是她并没有说话，只是俯过身来玩味的看着柳纤云
柳纤云正襟危坐，从他这个视角，已经能看到成熟女人浑圆的半球
‘我淦，你就拿这个考验老干部？’
那没办法了，柳纤云是正经人，肯定是不能往下看的，那就只能迎着视线对着她的脸看
“咳咳…”
最终柳纤云还是败下阵来，无他，太尴尬了
柳纤云闭着眼睛抿了一小口水然后深呼吸，而对面那个成熟女人则是一声轻笑，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嗯，也不知道她得意什么，柳纤云可没觉得自己输了
“咳咳，X董还是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柳纤云一清嗓子，继续回到刚刚的工作状态
成熟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然后说到
“你这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是一把好手”
成熟女人单手撑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向柳纤云
“事实上啊，我们和你们公司还有东西没谈成了呢，只要你陪我回家取一点文件，估计马上就能谈成~”
柳纤云心里一阵龇牙，听着这近乎明示的勾引，他也有点忍不住了
“不是，X董你是看上了我哪一点啊？我改还不行吗？”
成熟女人轻笑：“你只要答应跟我，我马上就看不上你了~”
‘屁话，我信你个鬼，十句话里没一句真话’
带着疑惑，柳纤云沉默
良久以后，他郑重的说到：“我有女朋友了”
明亮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黯淡，钢琴曲与周围低声的言语瞬间消失不见
“有女朋友了没关系，我不要你的心，只有你跟着我，平时玩玩就行”
世界变化以后，成熟女人的形象也随之变化
柳叶般的眉毛连同着眼睛一起化为倒挂着的弯钩，身体也变得漆黑瘦长，只有胸部突起
“我真的很喜欢她…”
已经异化成瘦长鬼影了成熟女人还是用着原来的声音：“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喜欢她，就像生活与梦想你可以去平衡它们之间的比重一样”
柳纤云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回答：“我不想背叛她，起码现在不想，非常感谢X董赏识”
异化的成熟女人，嘴角的笑容变得平坦，还隐隐有些向上弯曲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以后在来说一句阿姨，我不想努力了，和现在接受可是不一样的哦~”
但她的语气还是如同之前一般，充满着暗示与挑逗
此时餐厅中如同之前柳纤云做高中题目时一般昏暗，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这里这么小张桌子一般
瘦长鬼影摇曳、扭动着离开，只剩下柳纤云一个人双手紧按撑在桌子前
餐厅愈发黑暗，直至将柳纤云完全吞没
……
‘这里是哪？我要去干什么？’
柳纤云走在由简单灰白线条所构成的街道上，本能的朝着前方慢慢走去
街道上有着许多瘦长鬼影看向某个方向，脸上有着各种各样已经抽象成线条的表情
惊讶、恐惧、幸灾乐祸
‘对的，爸爸！妈妈！’
此时身体已经缩水成初中模样的柳纤云猛然想起，然后朝着瘦长鬼影们一起朝向的方向跑去
当柳纤云开始跑动时，旁边的瘦长鬼影与线条勾勒出的抽象街道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两旁的黑色与前面光亮的白色
柳纤云朝着亮处跑了不知道多久，多久
他口干舌燥，双腿如灌铅般沉重，但依旧卖力的向前奔跑
‘晚上回来吃红烧排骨哦’，‘小孩子不能这么晚睡’，‘没事的，我儿子成绩好着呢’，‘走，爸爸带你去游乐园’……
父母平时的话语在柳纤云耳旁响起，不知为何，在奔跑中他泪流满面
这漆黑的长廊终于有了尽头
柳纤云来到了一处小小的废墟
此时柳纤云已经没有了别的意识，他用自己初中生的身体费力的搬动着废墟上的石头
一块，两块…
废墟上的碎石好像永远都搬不完一般
周围一片漆黑，只剩下柳纤云一人独自在这小废墟中搬动石头
幼嫩手掌被粗糙的石头磨出血泡，然后又把血泡磨破
身上已经被石头割伤几次也摔倒几次，柳纤云还在这里搬动着
再一次摔倒，柳纤云跪在地上撑着手臂
一咬牙，他先是单脚然后站了起来
有人从背后拍住了自己肩膀
柳纤云麻木的回头
是一个彩色的人
柳纤云好像认识这人，她好像是自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