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嘟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现在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看着自己的拳头大喊:“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打败了……”
一转身,只见在他身后,一对神仙正缓缓走来。
杨思年发誓,这一幕他到死也没有忘记。
这是一对道长,男的玉树临风,女的高贵美艳。
青年此时挣扎着站起身,急忙跑到妻儿面前,将她们娘俩拥在怀中。
“欣儿,年儿,你们没事儿吧。”
娘俩摇了摇头,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们一家如梦初醒,真是两世为人。
青年转过身,对着张清源和李秋燃磕头跪拜。
“在下杨君逸,多谢两位道长的救命之恩。”
张清源弯腰将他扶起,“不用这么客气,这算不得什么。”
杨君逸激动地一语难表,哽咽着不住地道谢。
在张清源隔空出手的那一刻,他在杨君逸心中就是天神!
“敢问两位恩公尊姓大名?”
“贫道张清源,这是李秋燃。”
杨思年好奇的打量着张清源他们俩,走到他们面前,呆萌地问:“你们是大侠吗?”
张清源和煦的笑了笑:“算是吧。”
“刚刚他们都是你打死的吗?”
“是的呀。”
“你真厉害。”
小孩儿睁着大眼睛,十分呆萌地说道。
其实他的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白高兴了,还以为是我打死的呢。
在家时,奶奶总是给他讲一些神话故事,有一类神话故事的主角是那种身上带着奇怪血脉的神人。
平时是个普通人,但当他感到绝望的时候,身体中的血脉就会觉醒爆发,打败妖魔鬼怪。
刚刚的杨思年都打算拯救世界去了,可弄了半天,原来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孩儿嘛,内心都有这种中二的幻想。
农村的小孩儿哪个没干过装大侠的事,把床单系在脖子上当披风,撅根树枝当宝剑。
张清源蹲下身子,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肉脸。
“你多大啦。”
“我六岁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孩儿道:“我叫杨思年。”
李秋燃也蹲了下来,笑着夸赞他说:“不错,你真勇敢。”
李秋燃难得对不认识的人有笑脸,纯阳宫之行算是有效果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喜欢这个小孩,喜欢他不畏生死保护爹娘的勇气。
杨思年嘿嘿地笑出了声,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杨君逸带着妻子再次躬身下拜:“不知两位恩公在哪座山哪座庙修行,在下定当登门拜访。”
张清源看了看他,自己的影响力还是不够大,都报了名字他依旧不认识,还问自己是哪座山的。
江湖名侠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名气只在江湖上和小部分民间人熟知,这些人无一例外多多少少都能接触到江湖。
可对于那些十年寒窗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们,他们肯定不知道江湖。
那些村里种地的老农,他们也不知道江湖人物。
见他这么问,张清源回应一句:“目前无山无庙,登门拜谢就算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道门中人的传统美德。”
夫妻二人感恩戴德,张清源瞄了一眼他们身后身后的那几辆马车,上面的货物琳琅满目,就连锅碗瓢盆都有。
好奇地问:“看你们俩的年纪也没比我大多少,你们这是走货还是搬家,怎么还拖家带口的?”
好像问到了他的心事,杨君逸叹了口气。
“不瞒道长说,我们这既是走货也是搬家,这是我家妻,这是我儿子,那几位是我家的仆人和丫鬟。
我们祖籍徽州府蓝郡人士,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只因父母过世,嫂子想要独占家产,所以便和我们分了家。
哥哥是长子,又是家主,我们夫妻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只得出来讨生活。
好在哥哥还算仁义,分了我一些布匹,这些年我也攒了一些银钱。”
“原来如此。”
古代兄弟分家很正常,从他的口中能够得知,嫂子势利,难容他人。哥哥恐怕也想分家独占家产,但又抹不开面子的那种,又或者他哥怕媳妇儿,总之是分家了。
不过还能允许他拉走这些布匹,也算没有彻底丧失良心……
嗯?
万一他哥分他布匹,就是想让他遇见劫匪,想来个借刀杀人以除后患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这个可能不大,因为就算没有这些货物,遇见劫匪也难逃生。
所以张清源更倾向于他哥还有良知的这一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