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菩萨只说让我护送师父上西天取经。这西天有多远呀?我都不晓得呀!”猪八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疲累地叹道。
“这太阳就是个大烤炉,热、真热呀!”紧接着,他又拭擦掉流经下巴的滴滴汗水。
“就这么一段路就受不了?”孙悟空瞥视。
猪八戒倒不敢多抱怨了,在这位敢于捅破天地的师兄面前,他没什么底气和勇气忤逆。
可到底心中还犯嘀咕,大耳朵一抖,龇牙咧嘴有些烦操。
猪八戒看孙悟空只是牵着马的缰绳,也没干什么重活,优哉游哉好不快活,可他还得挑着满载着行李的沉重担子,再加上大分量的体重和炽热的天气,这流汗也是正常的呀。
唐三藏坐在白龙马上,俊美的脸上恨铁不成钢:“悟能,修行、修行,一味的享受从未体验过生活磨炼的路,那就是空中楼阁,没有夯实的地基,得来也无用!”
猪八戒非常听话,他立即回答:“是,师父!”于是他继续任劳任怨做搬运工。
唐三藏见状不由得点点头满意而笑,白龙马上白面和尚面容慈祥,身披万丈光芒。
孙悟优哉游哉领头,看了一眼猪八戒,又看了神情从容的唐三藏,也不说话,一会儿就掉转头目视前方。
离开高老庄后,唐三藏师徒一行人走了好几天,这天终于出了乌斯藏界。
这次,他们来到了浮屠山,见着了在高山上修行的乌巢禅师。
浮屠山上乌巢禅师,居住于山灵水秀的人间仙境。
身形颀长瘦削,白须飘飘,一举一动间仙气飘飘,不似凡俗人。
此刻他正坐于参天大树之上的枯草巢穴之上,见远远来了一行人,便从高峰古树上飘然而下。
这棵树遮天蔽日,刚好遮了炎炎烈日,猪八戒兴高采烈地奔上去拥抱树下的绿茵,欢乐地深吸一口凉爽的空气,表情可不要多陶醉了。
孙悟空站在唐三藏后面,看似臣服,实际上是不想凑这个热闹。
唐三藏见乌巢禅师一派高人风范,忙迎身而上,含笑奉拜。
禅师含笑受了礼,又礼尚往来地回了礼。
“圣僧请起,失迎,失迎!”
乌巢禅师搀扶起唐三藏,看了一眼猪八戒和孙悟空。
原来乌巢禅师虽远在深山,可消息却异常灵通。
他不仅风姿清秀,还知晓唐三藏一行人的出身和西行缘由。
唐三藏见自己遇上高人,忙行礼咨询乌巢禅师:“师父,请问西天大雷音寺在哪呀?”
他将自己的疑惑诉之于口,询问这位贤人隐士。
虽说菩萨说往西行去西天大雷音寺拜见如来佛祖求取真经……
可该走多久,终点站何时可达,唐三藏全然不清楚,只凭一颗执着的心一路向西。
乌巢老禅师笑意深深,话语如同真言般声声入耳:“西天路,远哩,远哩!路远多虎豹,难行!难行!”
说完摇头笑着,话中有话,饱含深意。
唐三藏见状再问:“路途有多远?禅师可否大致说一下?”
乌巢老禅师喟叹道:“道路远而曲折,终有到达之日。”
乌巢老禅师又摇头道:“可这路上魔瘴难消,我这有《多心经》一卷,若遇魔瘴肆虐之处,此经倒可免除伤害。”
唐三藏心中一动,神光奕奕:“禅师!”
他赶忙伏地恳求长者赐予他真经,求道之心之赤诚与坚定,可见一斑。
“阿弥陀佛。”老禅师见唐三藏坚定赤诚的求道之心,遂合掌默念《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以口诵传之。
“此经共五十四句,共二百七十字。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发。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多心经》乃修真之总经,作佛之会门也。
在修佛的唐三藏身上,这类经文本就与他所学联系紧密,只因触类旁通,他能轻松地牢记心经。
唐三藏心里头紧跟着默念着,反复咬嚼着,不一会就将《多心经》铭刻于心。
“道路不难行,试听我吩咐: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
乌巢禅师说的似乎是西行一路遭遇的预言,唐三藏虽不明觉厉,但仍如获至宝。
他将这段话放于心中不断地揣摩。
传下真经和留下一大段高深莫测的话语后,乌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