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但他习惯穿的平角短裤,就会容易很多。 周邈环顾四视,在殿中角落发现了几个静立的宦者,正想着怎么开口请求帮忙做平角内裤。 对方就发现他有所需求,弓腰疾步近前,低眉垂眼恭声询问:“周君可是有何吩咐?” 周邈看清近前宦者的脸,又环视殿中其余几个宦者,有些不确定:“我刚来时,见到的几个人,好像不是你们?” 近前的宦者恭敬答道:“先前的几个宦者,只负责日常洒扫宫殿,一旦新主入住,就有专司侍奉的宦者替换上来。” 这话自然是假的,他们是陛下刚才特意替换来服侍周君的。 周邈想起来,刚才他一直沉浸式参观殿中布置,没注意到换了一批人。 “原来如此,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人帮忙,总得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嘛,而且以后还要继续相处的。 这名宦者回答:“臣名叫方岩,因臣的阿母在一块方形岩石上生下的臣,而得此名。” 周邈闻言惊奇道:“那我们还蛮有缘!你叫方岩,我以前叫圆石,你阿母生你于方形石头上,我就是生在圆形石头边!” 方岩忍不住轻抬眼皮,无声快速地偷瞄一眼平易近人的新主,果然正笑得灿烂。 “与周君有此缘分,是臣之荣幸。” 周邈问了方岩的名字,又去问殿中其他宦者的,“你们呢?你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啊?” 殿中其余宦者听见,都趋步近前,而后恭敬肃立,却没人开口回答。 方岩代替解释道:“周君恕罪。他们都是哑巴,口不能言,无法回答周君问话。” 周邈惊呼出声:“都是哑巴?” 话一出口,就不由大骂自己:他真该死啊! 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能说话也没事,又不影响干活,好多的…比一般人都更能干呢!” 方岩看着周邈无措解释的样子,笑容真实地开解:“周君,无事,他们没有介意。” 哑巴宦者们跟着点头,示意他们并不介意。 “他们都没有名字,周君日后若有话吩咐,直接指派便是。” “不喊名字,喂来喂去的,还是不太好,你们介意我给你们取个名字吗?方便称呼。” 周邈知道大秦还有奴隶制残余——大量官私隶臣妾*,也还是先询问了宦者们的意见。 一共八名宦者一愣,而后看向方岩。 后者为周邈的询问一怔,又立即笑道:“能得周君赐名,是他们此生大幸。” 周邈只当方岩是在说客气话、场面话,看宦者们确实没有不愿意,就开始想给每人取一个名字代号。 八个人,八个名字,一时之间还想不出来呢。 作为新时代大学生,冥思苦想之间,周邈脑子里首先跳出来的是…… “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 黄药子、苦豆子、川楝子,(我要)面子!”* 周邈脱口而出,差点打拍唱出来! “你们八个,依次分别叫这八个名字,可以吗?” 方岩再次愣怔在原地,一息三秒过去,才代替八个宦者开口:“周君取的八个名字,开口有音律韵感,是很好的名字。” “听起来似乎都是药材名称,但最后的‘面子’……” “叫‘棉子’吧!”周邈紧急补救,“‘面子’作名字不合适,叫棉子! “棉花种子,刚刚好是一类。” 站在后面边角上的第八名宦者,名字抢救成功,不然差点就要叫‘面子’了! 新主给他们赐下了名字,宦者们纷纷弓腰,无声拜谢。 都有了可供称呼的名字,周邈这才提出请求:“方岩,可以帮忙做一条裤衩吗?” 方岩:“周君所言裤衩,大概何种样式?” 周邈站起身,上半身短褐刚遮住屁股,下半身是左右分体式的胫衣——即套裤。 节省布料倒是节省,只是动作稍大点,就会后露屁股蛋、前晾宝贝蛋。 指着胫衣比划:“长度到大腿中间这里,不要开裆,要合裆,把裆这里缝上。再在腰这里缝一条细带子,可以系紧固定不掉。” 方岩听懂样式,“臣明白了。” “周君先歇息片刻,很快便可用夕食了,黄昏时应当就能为周君做出裤衩。” 方岩这意思是,他睡觉之前就能穿上裤衩。 周邈万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