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脚踏上了各里之间用石砖铺成的支路——章台支路。 外面支路上的行人就多起来了,仨俩结伴而行,边走还边闲谈—— “这石砖砖面棱条凸出防滑,铺成的支路比里中的石板铺成的巷道,踩上去更硌脚……” “硌什么脚!我觉得顶一顶脚底板,更舒服呢!” “对对,我不是责怪硌脚,我也是说踩上去感觉像按摩脚底,更舒服呢。” 喜乐赶超两人,又听到前面三个人闲谈的也是这道路相关—— “刚才那样的暴雨才停下,路上竟然没有一个小水洼!” “那是!雨水都流进下水道里了啊,里中的巷道石板路,不也一样的干爽吗?” “就不知道外面的干路街,是不是也没有积水?” 喜乐不由得插上一句嘴:“仙使座下神兽修的路,怎会出现积水!” 被插嘴的路人没有不满,反而深以然:“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离约定的候不远了,喜乐加快脚步埋头赶路。 没一会儿就来到章台街干路上。 喜乐踩在同样是石砖铺成的人行道上,对脚下已不太惊奇,反而是道中的路更让他震惊! 正如他之前所说,路面竟完全没有积水!按理两侧人行道高于中间路,路面上是会积水的。 夯实的泥土路面上,非但没有一个小水洼,甚至似乎可说是整洁干爽。 喜乐不由惊呼出声:“仙使座下神兽修建的这马路,竟能如此顺畅导流不积水!” “这中间马路半点不泥泞,是真的结实!”一个在路面踩了几脚的黔首,跳上人行道,和喜乐分享感受 喜乐赶紧东张西望观察:“你不知道前日咸阳道路改建竣工,昨日就颁下了道路律吗?!” “人行道走人,中间马路走马;行人过马路,需在竖了指示牌的地方才能过。” 这位黔首显然知道:“放心放心,我又没过马路,就是在马路上踩了两脚过过瘾,而且现在也没有马车影子。” “最主要的是,我看了,附近没有巡逻的卫兵!” “好吧好吧。”喜乐不再操心了,继续赶路。 之后喜乐穿过数条街,赶到了约定的地点:东城门桥头。 咸阳城没有高的外城墙,是以江河沟渠划分城内外。 东城门也没有高的城门楼,而是在护城河桥头前,设了一个关卡在此,数百卫兵轮值日夜看守。 喜乐来到桥头,没有见到友人,约是因雨耽搁了,就先退到一旁等候。 在喜乐等得百无聊赖,远目看见两队人马出现在桥的那头。 仔细看去,两队人马都是远路而来的模样。 喜乐作伍长,又是有一些见识的。 从衣裳和车马的蛛丝马迹,猜测两队人马或许是从楚地而来。 …… 桥头之左,车马满载资货,又有婢仆成群,长队蜿蜒不绝。 左右和后方还有秦兵护送。 桥头之右,几头牛拉车,载着数个轻装包袱,一对年迈的太公媪,数名妇孺。 唯有一个年轻女娘坐着马车。 马车顶有棚盖、四方无壁,车辕上坐着两个隶妾相伴。 同行其余青壮,则全靠脚力跋涉步行。 两队人马在入城桥头狭路相逢。 一队远路风尘而来,徒步跋涉,尘土满面,鞋袜裤腿被雨水湿,一脚泥泞。 一队悠哉悠哉,似游山玩水而至,游刃有余,光鲜亮丽,车马之上洁净干爽。 此,左边车队主车后的副车里,钻出一个张扬少年。 看神态面容在十一二岁,看身长又较同龄高。 这名少年正是项藉,感觉车队停下的间稍久了些,不耐烦地钻出车厢查看情况。 项藉先是看一眼唯一在马车上坐着的吕雉——历史上的未来,他软禁楚营两年半的女子。 再看一眼坐在牛车上的刘太公——历史上的未来,他威胁要人做肉羹的食材。 接着就用贵族生来养成的倨傲轻慢,转头声喝令前方车马:“作何停留!道在前,尽管走就是!” 咸阳就在眼前,项梁怕侄子生出事端,也从主车里出来,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看向对面队伍。 相比项藉先看向吕雉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