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也就罢了,旁人家来要仙稻苗,总不能白给吧?
于是就有了等价交换。
并很快有仙稻苗在市中交易。
仙稻的种植面积,在第一茬收获、第二茬播种到来时,竟又得到了二次扩大。
“这就是农人的智慧啊。”周邈探听到这个情况,不由感叹。
关于驰道的修建,就连进度最慢的扶苏一班都已经过半,从咸阳修过了洛阳。
周邈进行春三月的赐福时,从咸阳坐马车,走驰道赶路到洛阳,也平稳快速。
在洛阳完成本轮第一场赐福后。
周邈念及萧何分享给他看的稻苗,便也挂心三川郡的‘仙稻’种植情况。
就在洛阳县中特意探听,得到的结果尤其喜人。
“希望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周邈回忆一下,似乎在始皇帝二十六年,天下一统后,《史记》中就再无天灾记录。
插空迷信一回:始皇陛下果然是天命之子!天下一统就是顺应天命!
“这样的话,明年就能有更多黔首种上高产水稻,获得丰收。”
“仙使所愿,必能得偿。”扶苏道。
在监工一段驰道的修建四个多月以来,扶苏日日与黔首役夫相
处,对家国民生,有了更深切具体的认知,整个人成熟许多。
不只言谈气质更成熟,外貌身材也更成熟了。
愈发高大健壮,肩宽腰窄,一身肌肉隆起。
周邈:……啊摔!这拳上能站俩人、臂上能跑两匹马了啊!
“那当然!我说今年风调雨顺,就绝不会有大天灾!”
仙使狠狠地看了一、二三眼扶苏衣袍下隐隐突出的肌肉。
然后昂头挺胸,臂膀微张,让自己的形体看起来更强壮有气势些。
他这具身体长大一岁后,现在也才十五岁,且等他也翻过二十岁的!
“……能得仙使预言,大秦黔首又可安然渡过一岁。”扶苏含笑道。
被扶苏的神情感染,周邈也道:“未来十年,或许都不会有旱、涝、蝗灾、地动等大天灾。”
扶苏一愣,随即笑眼泛热道:“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扶苏在历练中变得成熟了,周邈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好友二人,一人本就温和,一人生性跳脱。扶苏的成熟肉眼可见,周邈却是被跳脱开朗所掩盖。
也唯有在言行背后,愈发妥帖的用心深意,才能洞察他的几分成熟。
“北方还罢,除了如三川郡、东郡、临淄郡有少量种植水稻的郡县,我安排了散播糙米或可播种的传言外,其余都是任其自然。”
“但南方,淮汉及江水沿岸的平原滩涂,种植水稻的郡县,我都做了安排。”
“安排专人传出消息,又让每一班监工的‘工头’及其吏员助手们,同时在役夫群中播散消息。”
“也算双管齐下,但也不知情况如何。”
周邈在见过洛阳县的情况后,对南方的情况也有了期待。
“肯定不可能像萧何那样,率领隶臣妾和刑徒,精耕细作。楚越之地,地广人稀,可哪怕刀耕火耨呢,把糙米往田里一撒也行啊。”
扶苏无法预估,“此事唯有去亲眼看过,方能确定了。”
“也只能如此了。”
……
“卧槽!”
非是某一幕情景,让仙使周邈震惊到口吐国粹。
而是一路行来,目之所见,都让周邈把国粹常挂嘴边。
仙使周邈乘驭钢铁神兽,驻足九江郡西南彭蠡泽与江水的江岸湖畔平原间,居高临下,望着连绵成片的浓绿色块。
发出国粹的声音:“卧槽!”
也就是后面三尊钢铁神兽搭乘的随从护卫听不见,否则仙使人设高低得塌。
在这一轮赐福之行中,作为仙使座下童子,韩信和项籍也随侍在座下——出门长见识,同乘一尊神兽并得以待在胸前平台。
项籍挺胸抬下巴,自豪已尽数体现:“可见楚地最是拥护仙使,但凡种稻的所有水田,都是撒播的仙稻!”
项籍言语稍显夸张了。
不至于是全部水田,但一
路走马观花所见,也有七八成水田都撒播的是仙稻。
因为太明显了。
南方暖热,水稻播种更早,周邈在洛阳看到的稻苗尚不足三寸,周邈来到南方时,所见稻株皆超四寸。
而仙稻株更是已长五寸有余,相比普通稻株的纤弱翠绿,仙稻茁壮浓绿。
太明显了,远远一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色块。
这一路行来,就算赶路时一闪而过,眼中也只有浓绿色块留存。
韩信隐晦地斜睨一眼项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