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沈夫人没有再说话,而是一把拽住了温雅的手腕,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个紫玉葫芦。
她惊讶地发现,里面的确刻着“安”字。
顿时,她抬起头,贪婪的不放过一分一毫、打量着温雅的面容。
就发现,温雅长得、似乎跟自己很像。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姨觉得,你们店里的内衣挺好看的,我以后想长期购买,你看你能不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呀?”
温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想要名片啊。
她从柜子里,找出了自己新做的简约名片,递给了沈夫人。
“温雅?”
“你叫温雅吗?名字真好听。”
沈夫人惊喜的问道,她手里不断摩挲着这张小小的名片,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对,这上面有我的名字,也有百货商场的电话,您到时需要什么服务,可以打电话告知,我们内衣店也有裁缝和派送员,可以上门订制和配送。”
沈夫人点点头,随后将名片放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她像曾经的裴澍一样,大手笔地也买了好几件内衣,一口气消费了一张大团结。
温雅热情的送沈夫人离开,再回头时,裴澍就问她:
“刚刚那人,跟你说了什么没?”
温雅有点纳闷:“没说啥啊,哦,她就问我要了张名片,其他的,也没说啥。”
裴澍这才放下心来,沈夫人应该不像是沈师长,那么自私自利。
另一边,沈夫人匆匆忙忙离开百货商场后,就回了家,她一个人窝在卧室里,把自己关在房间。
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那一个紫色葫芦吊坠,开启了过往被尘封的回忆。
“闺女,你和小沈的这娃娃真好看,爸在你小时候,就给你定制了个紫玉葫芦,这吊坠可以保平安,如今,又要给我的外孙女,也做个紫玉葫芦,保佑咱们的小公主,平平安安的……”
那时,父亲宠爱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
沈夫人还记得,两个紫玉葫芦其实并不一样,一个上面刻着“平”字,另一个就是温雅手里的那个,刻着“安”字。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唯有床上的被子不断起伏,窝在被窝里的人无声啜泣……
沈夫人悲伤到极点,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最终归于平静。
空气里传来了一道低哑的呢喃声:
“沈凝,你不是沈凝!”
夜晚,沈师长回了家,正在卧室里换衣服,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继而是沈夫人推开了门。
“老沈老沈,我今天看到个女孩,十八岁,手上挂着个紫玉葫芦,和我给小凝的那个吊坠,一模一样。”
沈师长听到这话,有点摸不准头脑,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嗯,那葫芦吊坠造型简单,很容易样式相撞的。”
沈夫人看到自己丈夫的表情无波无澜,她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焦急的解释:
“不一样,那块紫玉是我家祖上的传家宝,我爸当年在我出生时,专门定制的吊坠,在小凝出生时,又定制了一个。”
“我的紫玉葫芦上刻着‘平’字,给小凝的那个吊坠刻着‘安’字。”
“当年,照顾小凝的那个保姆,也在咱家生了孩子,没过多久就说东北农村的家里有事,她要辞职不干了,结果生孩子后,匆匆忙忙就走了。”
“我记得,她当时和我同一天生产。”
“老沈,我怀疑,咱家的沈凝,不是我们的沈凝啊,这么多年,我和她都亲近不起来,都是你一直惯着纵着,养成这副模样。”
“老沈啊,会不会是当年,保姆跟我们家的孩子,抱错了呢。”
沈夫人甚至不愿意把人性想的那么黑暗,只猜测着,可能抱错了,不敢去怀疑,是刻意换了孩子。
抱错了,还会当成亲生孩子宠爱对待,可若是故意把孩子换走,可想而知,她真正的女儿,得受了多少罪啊。
沈师长一时之间,眉头紧蹙,他在屋子里踱步,走来走去的,没有半点头绪。
十八年过去,妻子突然告诉他,亲生女儿不是亲生的,可能是保姆换走了孩子?
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怎能发生在他身上!!!
即便只是个猜测,可依旧令人觉得荒谬发指。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沈师长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
“这样吧,你明儿再去找那个女孩,问清楚她的具体来历,家庭住址,顺便,再趁机拔她一根头发。”
“国外有一种技术,叫基因检测,可以做亲子鉴定的,到时候,我派人到国外去,亲自去查查我们的亲缘关系,包括小凝的头发,也一块拿过去。”
“有了高科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