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低头看她:“不用躲躲藏藏,你来北漠和亲,你该做的,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男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穿过了黑暗与一座座帐篷。
眼看着,前面的方向是去往呼延烈的大帐,温雅又问:
“你那里有酒吗?我想喝酒了。”
霎时间,空气更加沉寂。
只听到雪花簌簌的掉落声,整片天空下,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怎么?不能喝酒?”
“呼延璋死了,我想庆祝一把,庆祝、我如今是个寡妇,哈哈~”
忽见呼延烈笑了一下,那笑辨不出是温柔还是晦暗,只看到,他的那双绿眸中,闪过海潮一般的幽光。
“你猜会不会有酒?”
话音刚落,呼延烈加快了步伐,直接抱着温雅,进了他的大帐。
才掀开帐帘,温雅率先扑了上去。
去势太急,她甚至磕到呼延烈的鼻子。
这个世界,她已经杀了紫珠,杀了侍卫首领,她又杀人了,胸腔里的紧绷情绪挥之不去。
她现在急需释放,让自己的心绪得以平静。
她的吻,热情又急切……
呼延烈却俯身,将她按在床榻上。
男人的大床,上面铺着一整张老虎皮,温雅躺在其中,犹如一朵最美丽的海藻花,纯净、白皙、诱人。
二人的呼吸乱了,发丝纠缠在一起……
此时的梅朵,早就被昆西和萨丽,抱到一旁的陪帐,萨丽不禁感慨:
“左贤王和阏氏,这是要修成正果?”
昆西笑笑地回答:“早就该如此了,阏氏风华正茂,王爷血气方刚,他们二人才是绝配,借着和亲呼延璋的名义,只是权宜之计。”
“一切总要回归正轨。”
一旁的小梅朵睡眼朦胧,她迷迷糊糊的听到萨丽和昆西提到了舅舅,便开口嘟囔道:
“萨丽,昆西,你们在说什么呀?”
“舅舅和阏氏怎么了?”
这时昆西走过去,将梅朵抱起来:“小梅朵,以后,你要有舅母啦~”
呼延烈的大帐里,此时烛光微亮,他拿了一坛子葡萄酒,将温雅抱在了怀里,慢慢品尝着美酒。
温雅问他:“呼延璋死了,所以,你和我父王的约定是什么?”
呼延烈缓缓道:“当年,我和你父王承诺,两年后,一定成为北漠的左贤王,手握大权,将来,也会成为北漠的新任大君,且永远不让北漠侵犯大梁的边境。”
“与此同时,那根断掉的尾指,就是我的诚意。”
“而你今年被送来和亲,不是成为我的王妃,却是呼延璋的阏氏,大概是……你父王摆了我一道,不让我那么轻易得到你。”
“所幸,长生天眷顾,我和你,还是在一起。”
温雅的睫毛不禁颤了颤。
淮南王哪里料到,他想气气呼延烈,却也阴差阳错,造成了原主的悲剧。
“如果我不喜欢你,那其实……你和我父王,就在背着我,做伤害我的事情,因为这违反了我的意愿,你们两个就像是卖家和买家,交换的筹码,就是边境安稳。”
没料到温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呼延烈一时错愕,随即,他又冷静下来,开口道:
“当初,你每晚睡觉都要我陪,甚至,搂着我睡。”
“郡主,你忘了吗?你也舍不得我离开!”
“甚至……你总是好奇我的宝贝,想要伸手玩弄,这难道不是依恋和不舍?”
温雅顿时脸色羞红,她败下阵来,原主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那你也不该瞒着我,和我父王在暗地里预谋,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必须全部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呼延烈把她抱得更紧,他双手双脚都缠着温雅,不禁轻笑道:
“好,以后都不瞒着你。”
这时,温雅还没离开呼延烈的大帐,便听到外面传来部下焦急的声音:
“王爷,赫连部落的探子来报,右贤王赫连霄预计凌晨,将要攻打呼延部落。”
呼延烈瞬间从床榻上起身,他眼眸低垂,嘴角不禁冷笑,赫连霄怕是得知呼延璋的死。
正在这时,温雅也披着衣服起身,她掀开窗帘,放眼望去,外面人心惶惶,不少人出来外面观望。
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
那部下焦急地又道:
“王爷,咱们该集结兵马启程了!”
“否则,右贤王率兵踏入呼延部落,天寒地冻的,这场仗,我们不一定有胜算啊!”
温雅也听到这句话,她抬眸,朝呼延烈看去。
他低头凝视着温雅,瞬息间后,他开口道:
“我给你留下三千勇士,再加上你原有的五百侍卫,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