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男人恨恨地咬住、她左肩那已经留了疤的咬痕。
“呜呜……疼……别咬了……”
她和桓宴,并不是恩爱情人的旖旎相逢,这是一场真正惨无人道的、生啖其肉。
温雅左肩的咬痕,即便过去了三年,也除不去烙印。
如今……又添新伤,她的皮肉,怕是要毁在男人的嘴下。
“你犯的错,怎么可能轻易揭过。”
“就从烙印,开始弥补。”
“我身上被你印下的字迹,永不褪色,我总得回敬一把吧!”
“五小姐,你觉得,要是你的前胸后背都布满了我的咬痕,那是不是锦上添花,让你的体态姿容,大放异彩?”
“仅仅只是左肩的咬痕,未免太过单一了!”
男人的厉齿,仿佛带上了尖刀的锋利,时刻不停地在温雅的身上咬噬破坏。
温雅清楚的知道,她心存的侥幸,骤然破灭。
她躲避不了,桓宴的报复。
如今该怎么办,如果她死在这个世界,或许,她也就彻底死掉了……
“不说话?难道……你也想当哑巴?!”
桓宴看到她放弃了抵抗,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还真是让他失望。
他本以为,她会顽固抗争的。
“当初,你和那几个妓女用鞭子抽我,还给我灌哑药,让我衣不蔽体的任由她们嘲笑……”
“甚至,你当初拿匕首捅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疼不疼?”
“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啊?”
男人咄咄逼人地质问,也让温雅的眼眸里,惊不起波澜。
“你咬吧,把我全身咬烂都行,就当三年前,全部弥补对你的伤害。”
桓宴看她有了回应,不禁冷嗤道: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好过。”
“可这……又算得上什么弥补?”
“不过三年未见,你都和野男人谈婚论嫁了,若论惩罚弥补,你那个未婚夫应该还不知道……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吧?”
桓宴话语阴沉的威胁着温雅。
温雅浑身一颤,不能,绝对不能让崔映知道,她和桓宴的过往,实在太过不堪。
可她不能露怯,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三年前重伤残弱的病秧子。
“他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我和你的过往,他才会和我成亲,即便心有芥蒂,他也愿意包容我。”
一瞬间,桓宴的脸色阴沉。
他眼角余光望向了那被他抛在屏风上的红色嫁衣,他欲望蔓延的火眸,染上一层栖霜。
“哈哈哈,他愿意包容你,不见得我会包容你!”
随后,男人伸手,拿到屏风上的嫁衣。
“你想嫁人?你配吗?”
“残花败柳的烂货,你也配穿大红嫁衣?”
“就凭那副蛇蝎心肠,还妄想从良,做个端庄夫人?”
“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温雅,你怕是忘了当初在我身下,哭哭啼啼的求欢样!”
男人的声音越发冷寒,桓宴心里越厌恶她,骂的就越狠,骂的越狠,他的怒气越发上涨。
看到手里的红嫁衣,只觉得刺眼,这耀目的正红色,似在嘲笑他当初的痛不欲生。
温国公府的五小姐,温太后的幺妹,幼帝的亲姨母。
他终于,知道了她的身份。
温雅不可思议,她明明用的是凌云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怎么?以为打着商户的名号,就能隐藏住你的身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温雅无力辩解,这个世界,最开始她就觉得是个死局,如今,被人逮到,是她棋差一着。
“当初,是温桑指使你的?”
桓宴的问话,让温雅一时迷茫。
他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他和温桑认识?
“是,是我大姐指使的。”
温雅打算将计就计。
“果然一丘之貉,你们温家的女子,还真是不择手段,下流无耻!”
提到温桑,桓宴的语气极为嫌弃。
温雅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可她并不知道桓宴和温桑的纠葛。
难不成……这俩人还有一腿?
“你和我大姐,有仇?”
温雅战战兢兢地问出口,可看到桓宴更加阴沉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我和她无仇。”
随即,男人冷睨着她:“我和你有仇!”
伴随着刺啦声,桓宴彻底把红色嫁衣撕成了碎布条,挥洒在地上。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温雅的脑海,情不自禁地冒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