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温国公府的迎亲车队,接到新娘子后,最终,绕着皇城外围走了三圈,最终,停在了崔府的大门口。
喜轿落地后,崔映的视线落在轿帘前方,他掀开帘子,手掌握住了新娘子的手,声音低醇:
“温雅,认识你两年了,兜兜转转,我们终于结为夫妻,以后的日子,我都会陪你携手度过。”
新娘子被崔映握住了手,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动,大红色的盖头下面,她笑得合不拢嘴,却是不敢笑出声。
“怎么都不说话?”
崔映的手被她牵住,她从喜轿里走出,可崔映觉得奇怪,身侧女人从出门到现在,几乎没有说过话。
这时,迎亲的嬷嬷嚷嚷着新娘子踏火盆,崔映这才一把抱起了新娘子。
“你这是害羞了?”
一边走动,崔映一边饶有兴趣地调侃道。
本就明朗的眉目,此时涌上了开怀的笑意,眼底的光泽,夹杂着柔情。
新娘子顶着红盖头,方才轻轻点了点头。
“呵呵——”崔映见着,终于放下心来,稳稳当当的抱着人,踏过了大门前的火盆。
“都快要是我的夫人了,还害羞?”崔映借机笑道。
新娘子却是一言不发。
“好啦,拜过堂,就可以休息了。”
新娘子又点了点头,随后牵住红绸带,跟在崔映身旁,二人一起走向了喜堂。
其实,在此刻,崔映就想掀开那红盖头,只是因为他听说过,新娘子的红盖头要在洞房掀开,方可吉利。
于是,崔映便也不着急了,他的新娘子,他的人,以后谁也夺不走。
进了崔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堂,足足一百桌的酒宴,这是与温国公府的联姻,场面十分热闹,这排场,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新娘子,被喜婆送回了婚房。
崔映作为新郎官,被众人哄拥之下,一轮轮敬酒。
酒过三巡,崔映白皙如玉的脸庞,微微起了一层红,那一双凤眸,闪烁生辉般如璀璨星辰。
许多人上来恭喜崔映,轮番敬酒,崔映已经喝的迷迷糊糊,这时,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出现,崔映觉得陌生。
“崔公子,祝你大婚愉快。”
崔映抬头,就看到眼前的男人气势逼人,怀里揽着一个女子,戴着紫色面纱。
可惜,女子的眉眼被额前的刘海遮挡,根本看不到女子的面容。
“你是?”
崔丞相起身,连忙介绍道:“映儿,这是才封了抚远侯的幽州节度使桓宴。”
崔映点点头,他笑笑的回答:“多谢侯爷的祝贺。”
随后,崔丞相使了眼色,身旁的管家,连忙为崔映挡酒。
“少爷,您喝了很多了,一会儿还要入洞房。”
崔映转身,笑得眉目阑珊,伸手重重拍了拍府里管家的肩头。
“说对了!我还要入洞房,这些酒,你为我挡吧!”
随后,桓宴不禁低笑,他在一旁劝说道:“既然崔公子急着入洞房,那还是快去见见少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旁的宾客也连忙说道:“桓大人,这人生三大幸事,洞房花烛夜可是重中之重,这崔少爷着急,那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一众宾客,都哄堂爆笑。
崔映不予理会,快步离开了酒宴。
所有人都沉浸在宴席上的觥筹交错,唯有桓宴牢牢掐住怀里人的腰。
随后,坐在座位上,拿起了玉箸,兴趣盎然地夹着菜,一口一口地品尝。
崔丞相这才开口问道:“桓大人,不知这位是?”
桓宴回答:“这是我夫人,她近来身子不适,不宜见风,但又想见识见识你们府上的大喜事,我就带她来了。”
崔丞相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美丽长髯,他似乎没听说过抚远侯成亲,倒是知道,桓宴有个表妹未婚妻,已经定下亲事,或许,这是他的表妹吧。
只是……这女子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紧贴着桓宴,还不曾开口与任何人说过话,着实有些怪异。
但抚远侯不是洛阳京官,与他们这些官员也谈不上熟识,便无人在意。
望着崔映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了,桓宴低头,在温雅耳边喃喃道:
“今日的新郎官,好看吗?”
温雅看见崔映时,就觉得心头一紧,可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与崔映的过往。
“好看。”
她顺势的回答,却让桓宴极度不快。
“是吗?个子没我高,身板没我魁梧,面容不如我英俊,有什么好看的。”
温雅不再说话了,多说多错。
但凡说的话不中听,惹了桓宴不高兴,他便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