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听见后院两个字时,就晓得了桓宴的谋算。
温雅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强迫自己保持镇静,待走到院门口时,背着婢女栖霞,便迅速逃跑。
可整个府邸极为广阔,温雅不熟悉路径,她东躲西藏,跑到了一片假山附近,便被桓府的卫兵拦住。
“姑娘既来了桓府,何必着急走!”
桓致领着亲卫往后院走去,途经水榭假山时,便看到一个女子匆匆忙忙地奔走,要不是已经半夜,堂弟又受了伤,这府里,哪容得她肆意流窜。
看来,这女子怕是听到了桓宴说的话。
“我就是出来散散步,没别的意思。”
桓致驳斥道:“莫要再狡辩,堂弟还在等着姑娘!”
“是他强行把我带到幽州,你们仗势欺人,还指望我感恩戴德去助他,简直做梦!”
夜幕降临,场面一时僵持,突然有人出现在桓致身后。
“主公还在等着,奉劝一句,桓致大人,您最好速去回命,不然,属下便代劳了。”
暗一恭敬地跪伏行礼,他是桓宴身旁的暗卫,派来盯着桓致的行动。
桓致回过头,再看着温雅时,心里毫无一丝犹豫。
“姑娘,请吧。”
温雅被抓住,再次回来时,已不在书房。
而是被送到文殊苑,这是桓宴日常就餐睡觉的地方。
她被泡在一个大木桶里,两个婢女给她粗糙的搓着澡,那用力的劲头,仿佛自己浑身带着从泥土里扒出来的污垢。
紧接着,温雅被一层恶俗的粉色薄纱裹住,便送往了卧榻,身旁躺着的便是桓宴。
“都下去吧。”
男人冷声吩咐道,两个婢女丝毫不敢抬头,默默地退下了。
温雅那头墨色长发垂到床沿下,她卧在被衾中,薄纱散开,乱的遮不住削肩。
昏暗的房间里,只点燃了一支蜡烛,忽闪忽闪的光影落在墙壁上,气氛愈加朦胧。
“都听到了?”
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早已钳制住她的手脚,自后方,悄然无声附身箍上温雅的后背。
两人前胸紧贴后背,温雅甚至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
她很不舒服,也不习惯。
“嗯。”
温雅低声回答道。
“别害怕,我是你的夫君。”
“放心,不会持续七日,那大夫在胡诌,最多只是三日。”
桓宴轻抚着她的后背,假意温柔地安抚着她,男人只以为温雅中了迷心散,这段时间药效发挥,她应该彻底忘了一切。
看到温雅不再说话,桓宴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堪堪松了衣领,脱下身上的中衣。
他倾身下来垂视她,谁也看不透他的表情,是为色所迷,还是强忍痛楚。
温雅心中慌乱,抵住了他的肩膀,只见桓宴嘴边的笑容,悉数收尽,凉薄的瘆人。
“啊——”
来不及迟疑的瞬间,温雅被桓宴攥住后脑勺的青丝。
温雅骤然抵抗,一月前的折磨涌入脑海,她的脸上就是男人的咬痕,不过是印了朵桃花遮挡,可身上还有更多咬痕……
“滚,狗杂种——”
她努力的踢着男人的小腿,却也错过了最佳逃脱时间,终究被男人占了上风。
“呵,你还真是硬骨头,那么多药,都没把你迷昏头。”
“这段日子,装着温柔小意,很辛苦吧!”
桓宴立刻察觉到了真相,敢情这个贱人一直在伪装,如此甚好,他更是毫无负担地拿她嚯嚯。
“既然还记得一切,那你该知道,这本就是你种的因,因果轮回,结出的果,自然由你来吞咽。”
他从塌上坐起,掐着温雅踢腾的腿攀上他的腰间,两人面对面的姿势,极其贴近。
桓宴的声音低沉暗哑:“胳膊抱紧我。”
温雅厌恶得远离,却被男人的双手桎梏。
桓家自大魏朝开国以来,便镇守幽州,桓宴从小在这苦寒之地长大。
这间屋子,是他自小居住的寝房,熟悉的床榻、熟悉的帘帐、熟悉的摆设,此时,多了一个不熟悉的她。
如此一朵娇花,落到他手上,让他极度升起破坏欲,控制不住地想摧毁她。
“我一直忘记问你,平日里可曾让那个野男人碰过?”
温雅的眼神充满不屑,“我们相识两年,谈情说爱,自然越过男女大防!”
桓宴冷嗤一声:“呵,还真是贱啊,那样阴险伪装的男人,你也能当成个宝。”
温雅不忿地回怼:“我再贱……也比不上你犯贱!”
“毕竟,你如今,还得把我这个贱人当成宝,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