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幽州的十万戍卒身穿黑甲,英姿勃发地站在冀州南门,个个面色严肃,威武雄壮。
冀州已经归幽州军所有,写有“幽”字的黑底旌旗飘扬,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这是温雅第一次直面桓宴手上的兵力,如此庞大规模、训练有素的桓家军,的确不是朝廷那群酒囊饭袋可以抵挡得住。
她没有跟随桓宴去洛阳,而是就留在了冀州,身怀有孕,不宜舟车劳累,再有小家伙桓御陪着,温雅待在冀州也不算无聊。
桓宴换上了玄甲,浑身的气势冷硬肃杀,他的不好惹,在这一刻,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乱世中的一介枭雄,即将成为新朝的一代帝王,温雅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桓宴的野心和步伐。
看到温雅拉着桓御在一旁,桓宴终究下马,走了过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好好照顾自己。”
温雅点点头,随后,男人厉声一吼:
“桓御,要保护好你母亲和妹妹,听到没?”
小家伙站到温雅的小腹前,紧紧抱住温雅的腰:“爹爹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娘亲和妹妹。”
周围的老嬷嬷想笑却又不敢笑,夫人肚子里怀的,哪有人知道是小公子还是小小姐,偏偏大人就是如此确定是姑娘。
听到桓御的声音,桓宴满意的点点头,最后再看了看冀州城门一眼,转身往桓家军走去。
他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喝道:“大军出发——”
“桓”字旌旗随风飘荡,看到将旗移动的戍卒,也全部跟随着将领,迈动脚步。
密密麻麻的大军,将地面踏动的轰轰作响,让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热血沸腾。
而在幽州的桓家军出发后,中原各州郡的刺史和节度使也得到了消息,他们心知,桓宴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此等时机下,谁人不想分一杯羹,于是,各地武将官员也纷纷带兵,前往洛阳。
各地将领的动静如此之大,温桑自然也知道了,这是造反篡位的前兆。
其中势头最盛的,就是桓宴的幽州兵。
温桑气的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三年前,几次追杀桓宴,那人都侥幸逃脱。
最后,还与温雅结下了孽缘。
如今,温桑的人查到了,崔映已死,而温雅却被桓宴关着,又怀了身孕。
她的好妹妹啊,那样凶恶的女子,最终还是抵挡不过桓宴的强硬……
但是,温桑是皇太后,她的亲儿子是如今的天子,她不可能冷冷看着江山易主。
温桑当即请来了几位大将军,共同商量对策。
对策还没商量好,距离洛阳更近的徽州大军,已快到汝南郡了。
汝南郡,距离洛阳实在太近。
温桑害怕的直冒冷汗,却也得打起精神,一定要守住儿子的江山。
于是,几位将军商议,必须派人率先攻打徽州将领,绝不能让他们攻下汝南。
温桑心乱如麻,又派出大量朝廷的兵马,守在洛阳皇宫的各个城门。
看着几位大将也要下去部署,温桑叮嘱道:
“诸位,这一战必须要胜!”
半月后,朝中大将与徽州戍卒,在汝南碰面,可惜,这边战况持续胶着,令温桑和朝廷大臣最为忌惮的桓家军旌旗挥舞。
桓宴带着十万大军,终于抵达豫州地界。
幽州大军的动静,自然传到其他州郡官员的耳里,同样,朝廷大将与徽州兵力在汝南激战,也传入了桓宴耳里。
他心里冷哼一声,汝南若是沦陷,朝廷顾此失彼,不正是他的机会到来。
于是,七月下旬,桓宴领兵出发,进去豫州后,与各路兵马相继厮杀,最终胜利。
打着妖后当道,清君侧的旗号,幽州军便势如破竹,浩浩荡荡的围堵了洛阳城。
洛阳,国公府
“国公爷,识时务者为俊杰,现下,只要你写下这封揭露温太后温桑罪行的告名状,届时你依旧是大名鼎鼎的国公爷。”
“要知道,温雅和我,可是有了两个孩子!”
桓宴臭不要脸的登堂入室,他还没有在皇城开战,却计划率先败了温桑的名声。
“你——”
温国公被气的差点吐血,这个乱臣贼子实在可恨!!
“你把小五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小五?”
“小五为何会在你府上?难道当日逃婚,全都是你桓宴的手笔?!”
温国公一连几个反问,喘息间越发急促。
就连国公夫人也在一旁,焦急的追问道:“桓大人,小五她怎么样了?她怎么会和你认识的?”
桓宴缓缓地回答:“国公爷,只要你签了这份告罪书,我就都告诉你,温雅的情况。”
双方对峙下,温国公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