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一颗心砰砰砰乱跳,尉迟樽前往窑水,要送她回平阳,事情怎么就这么巧?
平阳、平阳督军府!
难道她会像书里的原主一样,也死在平阳的督军府?!
不,她是温雅,但不是原主。
平阳,她要去,去探探究竟,找回原主脑海里的记忆,她不信,她就会死在明年开春。
“好,我去平阳。”
随后,尉迟樽抱了抱她,就在主卧里,也开始收拾他自己的行李。
温雅疑惑地问道,“你收拾东西做什么?你也要去平阳?”
她以为前线战场上,都安排了尉迟樽的一应用品,这男人过去就行。
谁料尉迟樽浅浅的笑了,“怎么,不愿意我和你一起回去?”
温雅摇摇头,“我以为窑水战事在即,你现在就要赶去前线。”
“再急,我也得亲自护送你和孩子,安全回到平阳,我再动身,前往窑水。”
就这样,海城通往平阳的专列,当天晚上快速通行,这辆火车并没有外来乘客,全都是尉迟樽的卫兵,以及他和温雅二人。
路上行驶了几天,进入东北的车站时,尉迟樽拿到最新的报纸——
郢军大帅谢涪陵病危,少帅谢三少已从窑水战场,返回金陵。
前线事务由江司令代为掌管,郢军士兵尚未退出窑水地界,整个镇军,依旧处于战时戒严状态。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尉迟樽心里的石头落地些许,谢苍术赶回金陵,也就让他能够放心送温雅回平阳。
傍晚,火车停靠在平阳车站。
车厢里,温雅还在睡着,就听到火车鸣笛靠站的声音,尉迟樽手里已经抱着尉迟琳的襁褓,生怕冻着小家伙,男人用自己的大衣裹住了尉迟琳。
“到了,我们下车。”
温雅点点头,她揉了揉朦胧惺忪的眼睛,看到尉迟樽在等她,便立即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亦步亦趋地跟着下了火车。
一阵寒风吹来,温雅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海城已经很冷了,这平阳地处东北方,气温更是冷上加冷,甚至地面上都结了一层冰霜。
尉迟樽看到她冷的直哆嗦,只好把孩子交给了李妈妈,自己则抱着温雅的肩膀,揽着她一起走。
“没事,我不冷。”
周围都是人来人往,平阳的车站并未戒严,因此,不仅仅是行走的卫兵,还有匆匆路过的乘客。
本来看到那么多身着湛蓝戎装的卫兵,就已经足够引人侧目,卫兵的中间,却走出一对男女。
男子紧紧揽着女子,身旁还跟着一个老妈子,抱着一个小婴孩,这怎么看都是一对恩爱夫妻。
路人纷纷打量过去,便有人认出了,那是督军尉迟樽。
大家议论纷纷,温雅更觉得羞臊。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又不是见不得人。”
尉迟樽不太在意流言,更何况,有卫兵扛着枪开路,并没有人在他们面前挡路。
温雅却不像他一样坦然,她还是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所幸也没走多久的路,出了站台,早早就有汽车在站台外等候。
就这样,二人带着孩子,上了汽车,车子的后面,小跑着一列列整齐的士兵,扛着枪,很是威武肃穆。
平阳,老督军府
车子停下时,还没打开车门,门口已是几列士兵整齐划一地立正站好。
身着戎装的士兵,从肩头卸下长枪,枪口对准了天际。
“督军,到督军府了。”
张副官在副驾驶提醒道。
紧接着,车门拉开。
尉迟樽率先从汽车里走出来,湛蓝色的军大衣,黑色的高筒皮靴,男人好生气派,他目光沉着的注视在门头的那块牌匾。
正大门的金漆牌匾,赫然刻着督军府三个大字。
随后,温雅跟着下车,李妈妈抱着尉迟琳,早早的就下车候着了。
男人走在前头,他的气势更加逼人,温雅第一次深刻的感觉到,这是华北的大督军,如此的位高权重。
“砰砰砰”——
他们走过大门,身后的士兵,朝天空连开三枪。
进门后,府里的小桥流水、宅院深深,都显示着这是一座中式古典建筑,温雅几乎以为,自己又来到一个古代世界。
规矩森严,两旁的丫鬟婆子们纷纷停下脚步,朝着尉迟樽半鞠躬,低头向他请安问好。
温雅跟在尉迟樽的身旁,自然也受到了这种殊荣。
此时此刻,古色古香的前厅里,高堂满座。
突然,有个小男娃朝尉迟樽飞奔而来,“五叔~五叔~你终于回来了,烨儿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