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里,不仅是尉迟樽权柄在握,南方政府的谢涪陵去世了,而谢苍术,也成了新任的郢军大帅。
如今,尉迟樽在平阳,镇军和东瀛人开战。
不少人担心,南方郢军的谢三少会不会趁虚而入,进行北伐。
谁料就在大家担心之际,报纸上再次出现新消息,谢三少派人北上,支援尉迟督军,而东瀛人瞅准时机,在金陵展开炮火,一时间,金陵也危在旦夕。
面对东瀛人的攻击,温雅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拯救众人,她心里有些酸涩,感叹于自己的无能。
“格格,不要再出门了,太危险了。”
李妈妈看着温雅每日早出晚归,也听说一批批的学生入狱,她担心温雅的安全,害怕她出了意外。
“格格,小琳儿才四岁,她这么小,你不能让她没了父亲,再没了母亲啊……”
李妈妈话说到这里,整个人僵住了,她心头暗怪自己嘴瓢,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
“什么没了父亲?李妈妈,你说清楚,什么叫小琳儿不能没了父亲,再没了母亲?”
温雅自然没有放过追问,她步步紧逼,直勾勾地盯着李妈妈。
“李妈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见到尉迟樽的人了?”
李妈妈心虚不已,她连头都不敢抬,不敢与温雅对视。
“说话!”
“格格……格格,就是……就是昨日傍晚,姑爷的下属,就以前那个张副官,他在王府门口,想要见你一面,可惜,你出门游行了。”
“我问他有什么事,要不进来喝杯茶吧,他整个人看起来很焦虑,说是姑爷出事了。”
“然后,人就走了,也没说还来不来,我寻思着,格格你并不想和姑爷再有牵扯,我昨日就没敢说。”
这三年里,尉迟樽的名字,在温雅这里就是禁忌,李妈妈也就不敢再提起尉迟樽。
府里面也没有几个仆从,只有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和一个帮忙照顾尉迟琳的小丫鬟。
当年住进恭王府后,格格的兄长就说这宅子,以后就是格格的,他们一家子便移居海外了。
偌大的王府里,只有她们三四个女眷,平日都唯温雅马首是瞻,温雅不高兴的事情,她们绝不会做,温雅不想听的话,她们也绝不会说,是以尉迟樽这个名字,再也没有出现在恭王府。
“李妈妈,你做的很好,不告诉我是对的。”
温雅很疲倦了,尉迟樽身边有那么多人,他怎么会出事呢?
八成又是在耍什么心眼子,毕竟三年过去了,他还没个儿子,也没娶妻,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一茬就揭过了,报纸上还登着尉迟樽在前线作战,他怎么会出事呢!
于是,今日傍晚,温雅再次收拾了宣传用的传单,换好了那身蓝衫黑裙,又打算出门。
谁料,这次在王府门口附近,一辆黑色汽车拦住她的去路。
温雅心头一紧,并不想面对车里的人,她转身就要离开。
“夫人,请留步。”
下车的人,是张副官。
温雅没有回头,她脚步匆匆向前。
身后的几个布衣士兵,却比她快一步,堵在她面前。
张副官走过去,毕恭毕敬道,“夫人,你回去看看他吧。”
话语里的他,不用说,温雅也知道是尉迟樽。
恭王府周围本就没有住户,气派的王府门前,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此时此刻,夜幕即将降临,路上,只有一辆黑色小汽车,和四五个男人,围住一个女人。
场景是那样的诡异,但是,男人们并不敢伤害这个女人。
“我和他没关系了,三年前,我们就分道扬镳,你找错人了。”
温雅推搡着面前阻碍她的士兵。
但没有张副官的命令,他们一个个纹丝不动,温雅急了,语气不悦地回头道,“让你的人离开!”
张副官嘴角不禁苦笑,他没有答应温雅的要求,而是继续说道,“夫人,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恭王府是你的兄长拍卖下,再转赠给你住吧?”
“你不会真以为,你和几个老妈子住在一起,在这燕京城里,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你不会真的以为,燕京大学的老师,没有推荐信,就能轻易任职吧?”
张副官全盘托出所有,他看着督军在背后,为夫人计划了一切,否则,一个弱女子,怎能在燕京城里过的平安无虞。
“你是说……是他在背后??”
温雅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原来,她还是生活在他的庇护下。
“嗯,他为你做好了所有的安排,才会让你离开平阳城,不然,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你独自带着孩子离开。”
“今日前来,我并未告诉他,他也不知情,是我这个外人,不愿他那样痛苦的,只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