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李头家里,二人回了石家,过了今日,石寒就要回葶城的军镇,这一别,再见面,可能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了。
石寒跟着温雅来到她的屋子,拿出了陶罐,也给温雅拔罐。
温雅的身体自然是比不上石寒的,她的后背有些淡淡的淤血,颜色没有老李头的紫黑,毕竟,她曾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只不过经了流放这一遭,身子到底是比不过从前了。
拔火罐的过程不怎么舒适,但拔完之后却着实轻松。
石寒将自己往日里用的陶罐收起来,对温雅说,“我明日去葶城军镇,你在家里不要红杏出墙。”
温雅瞪了石寒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陆沉都走了,我红杏出墙还能出谁啊?”
“陆沉走了,祁硕还在。”
石寒想起酒楼的那个少东家,温雅如今制糖,难保后续做生意往外面销售糖,不会与祁硕再有瓜葛。
可别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这人在家里又和祁硕好了,那他可就得怄死了。
“石寒,你放心走吧,家里面没什么事,我也不会红杏出墙。”
这次,温雅认真的说了好听话,也是希望石寒能够平安回来。
据他所说,开春岭南会面临蛮夷起义,的确,岭南的环境瘴气多,本地有蛮夷人、有流犯罪犯,还有普通老百姓和官府人,几股势力错综复杂,因此,也经常发生起义暴乱。
“好,等我回来,我们就成婚吧。”
温雅点点头。
而石寒得了想要的答案,也并不在温雅的屋子多加停留,他拎着自己的陶罐离开。
当天晚上,睡了一个好觉。
清晨醒来,温雅递给他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伤药,让他一定不要丢了,石寒这才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的前往了葶城军镇。
过完了年,温雅也开始忙着制糖一事。
没有什么熟人,最后,终究找上了祁家,不过这次,温雅并没有和祁硕直接往来,而是与祁硕的父亲,谈了生意。
祁昌此时坐在酒楼的包厢里,他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因为桌子上放着白糖,真的是白糖,又纯净颜色也好看,味道沁甜沁甜的,这白糖比黄糖的味道好多了,是前几日,采石场的那个姑娘温雅送过来的。
祁昌一开始,有点怨怼陆眉娘,既然继子和继女是一对相好的,干嘛还上赶着说要给继女相看对象,搞的他儿子祁硕好像不值钱一样的往上贴。
那温雅又不是什么香饽饽,祁昌是打定主意,不再和采石场的那一干穷酸人来往。
但是如今,他没料到,陆眉娘的继女竟然有这等手艺,制出了白糖?
这可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祁昌有预感,只要他把这白糖卖出去,怕是得发了。
“快,快派人去采石场传信,就说我同意这门生意,算了,不用了,去备马车,我亲自去,我亲自去采石场找人。”
跟在祁昌身边的小厮应了声“是”,随后,立刻离开酒楼,前去准备马车。
还在采石场的温雅,心头也是着急的。
那日,她带着白糖前去找祁家酒楼的东家祁昌,可人出门去了,她就把东西给了酒楼的掌柜,让人一定要转交给祁昌,这几日过去,温雅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她急得都快上火了。
想想家里俨然被她折腾成了一个制糖的作坊,到处都是甘蔗,到处都充满了甜味,她可是制出了一堆白糖,总不能堆积在角落里等着放坏吧。
这时,采石场的戍卒告知,外面有人找她。
温雅当即喜上眉梢,应该是祁昌的人吧,肯定是,不然,谁会突然找她。
就连脚步也变得轻快了,温雅心情愉悦的走到采石场的大门,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她知道,大概是祁昌本人过来了。
“祁叔,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祁昌哪里还有心情和温雅寒暄,他迫切的开门见山道,“丫头,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直说吧,这白糖,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售卖?”
温雅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既然祁昌如此主动,说明他也非常看好白糖的利润和前景。
“我可以出原材料,出人制作白糖,你只需要负责销售渠道,以及售卖,所得总利润,我们二八分。”
祁昌没料到,事情还没个影儿呢,温雅的开口价竟然如此狠,二八分成,他可是从来没拿过如此低的价。
“丫头,你岁数还小,咱们做生意的也不能这样做吧,我这边负责销售白糖,虽然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最起码也得是个四六分成吧。”
温雅在心里,暗叹祁昌臭不要脸。
还真是无奸不商,说她不懂做生意,这男人不就忽悠她呢。
“不行,我说二八分成,就是二八分成,你不愿意,我找别的商户东家,再说了,我的继兄石寒,如今升到了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