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即便心里惊讶,可太子的私事,也的确与他不相关。
平复了心绪后,乔鹤想起,太子方才并未发话,如今下一步的打算,是派人直接到江南拦截官银,还是具体调查官银现在何处。
这件事,还是要与太子再商量商量。
于是,乔鹤去而复返。
竟看到,太子抱着那蓝衣小倌走出门,大太监龚庆跟在身后,遮遮掩掩的,不晓得在防着谁。
“我自己走就行,不用如此!”
温雅冷冷的说道。
宗楷并不理会她的话语,只见男人的脖颈上有几道抓痕,是温雅方才抓出来的。
乔鹤离开屋子后,温雅和宗楷再次起了冲突,在那间厢房里,宗楷就要胡来,温雅没给他好脸色,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殿下,您慢着点,脖子上还有伤呢。”
龚庆面色紧张,又怕周围有什么探子之类的人认出宗楷,眼睛东望望西瞅瞅。
而他排除可疑之人的动作,悉数落入了乔鹤眼中。
乔鹤躲在街边的人群里,又靠近了几步,这才发现宗楷怀里的人,怎么越看越像是他的夫人?
可转瞬间,太子抱着人上了朝花楼门前停着的马车,乔鹤再也见不到那抹浅蓝色的衣角,就此,心里也埋下怀疑的种子。
他觉得,自己今日就有必要去岳家一趟,顺便把夫人接回家……
再回到东宫,宗楷的脸色很难看,温雅的脸色更难看,二人犹如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的开始冷战。
龚庆在身边伺候,也觉得此时的东宫,气氛实在危险,太子稍不顺意,手底下的人必须要绷紧弦了。
好在,到了夜晚,寝殿内的花窗上,映照着那二人缠绵悱恻的影子,龚庆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
室内,宗楷自然没有放过温雅,他的脖子不是那么好抓的,既然敢伤他,就得做好准备接受他的反击。
整夜的折腾,温雅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宗楷凶神恶煞的几乎把她往死里作弄,温雅想着尽早怀上身孕,就能尽早远离这男人,才坚持着生生受着。
天色破晓时,寝殿内终于偃旗息鼓。
“来人!”
宗楷的声音传来,龚庆守在门外面几乎睡着了,一听到声儿,浑身抖了个激灵。
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扑面而来嗅得一股子暖香,龚庆赞叹不已,太子殿下不愧是人中龙凤,当今圣上,都怕是比不过这个儿子的孟浪劲。
“殿下,有何吩咐?”
“等她醒了,请个太医给她诊脉,身体素质太差!”
“是,奴才一定照办。”
随后,宗楷披了件衣服,自顾自的去沐浴,龚庆手里提着浮尘,亦步亦趋地跟在宗楷身后,他自然要去伺候宗楷沐浴。
来到那精致宽敞的浴池边,也不避讳龚庆就在一旁站着,宗楷赤身裸体地走进浴池,双臂搭在浴池边沿上,身子浸泡在热水里,他舒服的喟叹。
龚庆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敢出声儿。
可还是忘不了方才看到的,太子的身板如同钢筋铁骨,这样的躯体,折腾人,的确能把人折腾废了。
他心里有些可怜乔夫人,就这样在东宫里不明不白的跟着太子殿下,时时刻刻得应付太子,还得防着太子突然带乔大人出现在眼前。
不得不说,乔夫人还能好好的没发疯,龚庆都觉得,温雅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强。
“想什么呢?让你把胰子递过来,怎么不动!”
回神就听到宗楷的问话,龚庆连忙将浴池边上的胰子递过去。
悄咪咪地看了眼太子洗澡,往身上抹胰子,男人脖颈上的抓痕还没好,一夜下来,后背也增添了血迹斑驳的抓痕。
龚庆大着胆子问了句,“殿下,不知你对那乔夫人是何打算?”
宗楷不在意地回答着,“没啥打算,不听话的人,就应该被关起来。”
龚庆有些不赞同太子的做法,可他也不敢置喙太子的决定,只能旁敲侧击着提醒太子。
“殿下,您如今及冠了,怕是再过不久,皇后娘娘该催促您纳妃了,这太子妃尚未入东宫,温娘子一直在寝殿里关着,也不是回事啊!”
这时,宗楷才咂摸出龚庆话里的意思,“你在替她抱不平?”
“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奴才,该伺候的是谁!”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宗楷向来不屑,要不你趁早收拾东西,滚出东宫!”
龚庆吓得立马跪倒在地,真的滚出东宫,他哪里还能竖着走,肯定是横着走被抬出去的。
“殿下息怒,老奴不是为乔夫人抱不平,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嬷嬷,过来问老奴,殿下宫中可是有了侍寝的人!”
“还有,今儿个白日,从朝花楼离开,殿下您怀里抱着人,也并未注意到,可奴才看见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