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再次彻查谷烟,宗楷原本想要用八字不合废掉她,没料到,这谷烟的小动作不少。
宗楷更加确定,人得废了,或许,他还得把人除了!
皇后得知了,宗楷想要废除太子妃谷烟的消息。
她立刻赶到了东宫,一脸愠色的走进书房,就看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好大儿,一本正经的忙公事,似乎废掉太子妃,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谷烟跟着皇后,同样来了书房,一时间,宗楷抬起头,看到她二人,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淡淡地说了句,“母后,若是为了废掉太子妃一事前来,孤心意已决,没得商量。”
皇后不理会他的话语,大声训斥道,“宗楷!太子妃过门才四个月,你说废就废,你是一国储君,你的婚事岂能当作儿戏!”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后,可还有你父皇!”
谷烟立在原地,并未说话。
只是,眼神里充斥着不敢置信,她没想到,男人不和她圆房就算了,如今真的要废掉她。
“钦天监夜观天象,孤与太子妃的夫妻宫星相克,不宜成婚,况且,孤与太子妃并未圆房,即便废掉太子妃,孤不会苛待太子妃。”
“除去太子妃的嫁妆全部归还,孤下聘的聘礼亦不会讨要,孤还会另赠太子妃金银器物、珠宝首饰,再者,孤会广而告之,太子妃很好,只是我们不宜成婚,太子妃离宫后,自可再行婚配。”
不得不说,宗楷的一番话,是皇后没有预想过的。
她以为,自己的好大儿废掉太子妃,就要把人打入冷宫,竟然是放出宫,他二人竟然没有圆房,竟然还允许谷烟另嫁?
“太子殿下,臣妾对您没有二心,臣妾既然嫁进东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臣妾不能离开东宫啊!”
谷烟来到宗楷面前,苦苦哀求道,她即便出宫再嫁,就算有大笔银钱傍身,可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与旁人暗通曲款,如今事还未成,她怎能离开东宫!
“哦?是吗?”
“你想做孤的人?还想做孤的鬼?”
谷烟立刻点头,“太子殿下,臣妾一定会贤良淑德,做一个体贴温顺的太子妃,让您不会有后顾之忧!”
宗楷皱了皱眉,这样的话语,他多希望是从温雅口中听到,可惜,眼前的女子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女子,不稀罕嫁给他。
“谷烟,做孤的人,大可不必。”
“不过,若是你愿意做孤的鬼……”
也并不顾忌自己的亲娘就在跟前站着,宗楷利落地、将桌上的银剑拔出,直接横在谷烟的脖子上。
“你考虑考虑,不如就做孤的鬼!”
当削薄的刀锋紧贴上她的脖颈,谷烟几乎吓得腿软了,她牙齿都开始打颤,“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啊!”
“嗯?不是你说的,要做孤的人,也要做孤的鬼?”
皇后看到宗楷剑拔弩张的模样,那银剑对着的不是战场敌人,而是他的妻子啊!
“宗楷,你把剑放下来!”
“行事如此鲁莽,成何体统,母后平日便是这样教你对待妻子吗?”
“谷烟再不好,她已经进了东宫,就是你的太子妃,宗楷,别再闹了,你和她赶紧的圆房,为皇室开枝散叶。”
看到自己的母亲,只为旁人说话,从不在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宗楷顿感失望。
自从长大后,母后的心思永远沉浸在一些旁的事情上,再也没有如同小时候,那样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宗楷的心里一寒,整个人的气势突变,谷烟也察觉到了,只是,她还来不及出声,那柄银剑,直接割断了她的脖子。
刹那之间,谷烟的脑袋,滚落在地上……
浓烈的血腥味当即弥漫出来,皇后哪里见过这场景,尤其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在她眼前,被她的亲生儿子,割断了头颅。
“你……你个逆子……”
皇后腿软的差点跌倒,她扶住一旁的茶几,这才坐在太师椅上。
宗楷不紧不慢地用布巾,擦拭自己的银剑,叫了龚庆进来,吩咐道,“把尸体处理干净,扔去宫外面,随便埋了吧。”
龚庆一脸麻木,看到地上死的人是谷烟,他并不觉得意外。
他叫了两个侍卫,不过一瞬间,屋里的尸体就被抬走。
这时,宗楷一脸平静的道出真相,“你不关心我就算了,你连自己也不关心!”
“她看似和你交好,私底下却与刘贵妃串通一气,在你的茶水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
“也是我不对,竟然招了这样的人进东宫。”
皇后完全不能理解,她反驳道,“你贵为太子,她嫁给你,以后也会成为国母,为何她要对本宫下手?宗楷,别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找借口,你分明是故意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