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上了台。第一个笑话，她和林琞北扮演海里的两条鱼，她做了5秒的心理建设，才终于带上了那个丑面具。
“鱼大哥，为什么大海是蓝色的？”祁念忍着无奈开始了表演。
“因为大海里有我们呀，我们会吐泡泡，blueblueblue.”林琞北刻意压低声音，伪装出“成熟”的嗓音。
短暂的沉默。紧接着是此起彼伏倒吸冷气的声音。
“什么鬼！这也太冷了！”李一霖的吐槽引来一阵共鸣，林琞北也笑了，示意祁念换上讲下一个笑话要用的面具。
如此尬演了一阵，终于到了最后一个。
祁念扮演的是小企鹅，林琞北则是北极熊。
祁念学着企鹅摇摇晃晃的姿态，走向林琞北的方向，假装敲门。
“咚咚咚，北极熊，我是小企鹅，我从南极来找你玩啦。”
戴着北极熊面具的林琞北转身，假装打开了门。
“你好呀，小企鹅，但我今天不想出去玩，你明天再来吧。”
小企鹅离开了。
第二天，北极熊打开门，却没有看到小企鹅。
“咦，说好的今天一起玩呢？”
“算啦，我去南极找它一起玩吧。”
林琞北说完台词，假装收拾包裹、锁好门窗，背上行囊大摇大摆地往南极方向走去。
他的表演肢体动作夸张，同学们笑成一片，陈凌山也笑着拍手。
祁念对着观众鞠了一躬，摘下面具，看向林琞北。
他也正望向她，眼神里有还没收住的笑意。
她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无来由的酸涩。
大概，是为了那只被关在门外的小企鹅吧。
它要下多大的决心，走多久，才能站在那里，发出一个轻描淡写的邀请呢。
因为临近期末，复习时间紧张，没有进行例行的座位调换，林琞北和祁念的“同桌”时光便又延长了近一个月，加上一起排练了节目，两人熟悉到了可以称为“朋友”的程度。
距离越来越近，祁念渐渐发现，林琞北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外向，他似乎对人很热情，但这份热情就像冬天的阳光，明晃晃地让人觉得暖和，却总隔着一层什么，在你以为会更热烈的下一秒，便悄悄撤去了。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林琞北约祁念放学后去打排球，一起的还有班上的几个同学。
打了一会，祁念在又一次发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高二开学那天。思绪飘忽，她不自觉地看向林琞北，发球的方向也直直地冲着他去了。
啪！球砸中了林琞北的头，他反应不及，摔倒在地。
在场众人围住他，罪魁祸首祁念犹豫了一会，才磨磨蹭蹭地向他走去。等她快走到的时候，林琞北已经站了起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大家散开归位，祁念想了想，还是继续走近他。
“没事吧？”在这个距离，祁念能看到他右额明显的一块红肿，不由得有些担心。
林琞北低头看向她，突然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是温柔的安慰。
“小企鹅，这次是真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