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班的时间,大院里人人来人往。
冯晚禾与薛战城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你们以后……能别叫我三哥瘸子吗?他已经受了伤,你们还故意在他伤口撒盐,不觉得很过分吗?”
回家这几天,冯晚禾发现大院里的男孩子都管褚昊叫瘸子昊。
虽说褚昊没生气,可冯晚禾听着却有几分不适。
薛战城笑了笑,挑眉问道:“这是你的意思呢?还是褚昊的意思?”
“我三哥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觉得……我在家时都不敢提他腿伤的事,怕戳痛他的心。”
冯晚禾叹息道:“三哥太可怜了!”
听到这话,薛战城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女孩。
“小禾,你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褚昊时,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他沉声说道:“在这军区大院里,在这军营里,瘸腿算什么?那么多先烈甚至长眠在地下,你说,他们需要过别人的可怜吗?”
“对褚昊最大的尊重就是把他当做平常人来对待,你不是褚昊,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瘸子昊这个称呼呢?”
看着薛战城认真的表情,冯晚禾有些疑惑。
被人起这样的外号,三哥会喜欢吗?为什么?
看到冯晚禾眼中的迷茫,薛战城低低笑了。
“以后你在军区大院生活久了,自然就明白这个道理,来,练车!”
在薛战城一对一的指导下,冯晚禾已经勉强能骑自行车,但是在转弯时依然容易出事故。
比如现在。
当下班回家的薛长卿拎着公文包走来时,恰好与冯晚禾在路口相遇。
薛长卿下意识就往边上躲闪,谁知道冯晚禾也与他一样的想法与动作。
两个人眼看着就要撞上,冯晚禾索性豁出去,直接将从自行车头转到另外一边。
她做好摔跤的准备,自行车也如预料中那样倒地,然而却没有等到该有的疼痛。
只见薛战城不知什么时候奔了过来,像是个肉垫般扑倒,完美的,接住了冯晚禾。
狼狈的冯晚禾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扑倒在薛战城身上。
二人离得那么近,甚至薛战城稍微嘟一下嘴,都能够着冯晚禾的下巴。
不知不觉间,薛战城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凝视着冯晚禾波光潋滟的眼眸,看着她通红的脸颊,感受着她略微急促的呼吸。
她好香啊,甚至吐出的气息都带着甘甜的味道,让他有种想要品尝的冲动。
直到身后传来薛长卿的低笑与调侃。
“你小子……倒是挺有眼力劲儿!”
这声调侃像是打破魔法的咒语,瞬间,薛战城与冯晚禾反应过来。
尤其是冯晚禾,手忙脚乱就要爬起来。
在慌乱之中,她的手压在薛战城身上某处。
只听男人闷哼一声,似乎带着痛苦与忍耐,眼底涌上一抹野性,像是蛰伏的猛兽。
冯晚禾却不自知,还关心问道:“啊?你怎么了?我压疼你了吗?”
看着女孩单纯无辜的眼神,薛战城苦笑。
他声音沙哑柔软,说道:“不疼,就是有点……不太舒服,听话,你先起来!”
再不起来的话,我怕自己化身野兽扑上去啊!
薛长卿已经扶起了自行车,他看着冯晚禾关切问道:“怎么样?哪里摔疼了没?”
“没,哪里都挺好。”
冯晚禾乖巧说道:“谢谢薛伯伯关心。”
只见薛长卿眼中满是笑意,和蔼慈祥到让薛战城有点嫉妒。
嗯,别人家要么是慈母严父,要么是慈父严母,总之肯定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他们家的父母就厉害了哦!
严父严母组合,好家伙,收拾起他和弟弟,那妥妥的男女混合双打,甭提多吓人了。
是以,他和薛战平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一般的拳头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挠痒痒。
但现在呢?
不提亲妈对冯晚禾的宠爱,就拿亲爹来讲,啧啧,从眼神里就看得出来,他对冯晚禾也是很宠了。
“哎哟,差点忘正事了!”
只见薛长卿一拍脑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钢笔。
钢笔上还刻着字,冯晚禾看了一眼,竟是某军事比赛里兵王才有的奖品。
冯晚禾用仰慕钦佩的眼神看着薛长卿。
“哇,薛伯伯你好厉害!兵王哎!”
只见薛战城凑过来,看了一眼钢笔上的字,顿时就被逗笑了。
“不是,爸,你身为军区领导,怎么还能克扣别人的奖品呢?”
什么?薛伯伯可克扣奖品?这支钢笔难道不是……
“你那绿林好汉的做派,你当我不